聽到老劉兒媳的話,我也是點了點頭說:“這些事兒,我也有所耳聞,我爺爺曾經給我看過一些苗疆的書,以前的苗寨,階級等級,還是很森嚴的,對了,如此說來,你也是一個苗人了?”
老劉兒媳點頭:“是的,我苗人名字叫靈燕,漢人名字叫吳燕,現在我們很多苗人都用了漢人、漢姓的方式。”
我點頭。
吳燕便繼續說:“前不久我回村去,實際上也沒有想過要害我公公,我只是回去躲債的,順便看看我娘家那邊有沒有錢借給我。”
“我娘家那邊,條件不好,回到家里,我便斷了借錢的心思,然后有一天晚上,我就去街上散步,也不知道怎么著,我沿著山路就走到了隔壁村的村口,當時天色已經傍晚了,蠱婆一個人坐在村口的橋頭上抽著水煙。”
“老遠,我就聽到了‘咕嚕嚕’的水煙聲音。”
“蠱婆在我們那邊很出名,小時候我們村里有人生個病,遇到個些邪事兒,都是找蠱婆處理的,所以借著昏暗的光亮,我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她。”
“出于禮貌,我就上前和她打了一個招呼。”
“然后蠱婆就問我,是不是遇到難事兒了。”
“我當時正是煩悶的時候,有個人問我,我一下就忍不住了,便把我們最近的遭遇跟她說了一下。”
“她對著我點了點頭說,她能幫我解決問題,而解決問題的方法就是我公公這邊的錢,她說,只要我愿意用自己的,自己的……”
吳燕忽然停住,顯得有些不好意思。
我說:“有什么難言之隱嗎?”
吳燕搖頭說:“倒也不是,蠱婆向我索要我的經血。”
我向吳燕確認:“不是術法之中的精血,是你的姨媽血?”
吳燕點頭。
我也是眉頭緊鎖。
爺爺曾經說過,苗疆一代會有一些惡心的蠱師用女人的經血養蠱,而那些蠱據說可以用來駐顏,另外,因為經血屬于陰寒屬性,一些蠱師也用其喂養一些陰寒之蠱。
吳燕在稍微沉默了一會兒就說:“那幾天,恰好是我的經期,我就跟著蠱婆去了她家,她家還是傳統的竹樓,她在用一些特殊的手法從我身上取走一些血之后,就給了我一個竹筒,她說里面養的血虱子,讓我給我公公用,我公公最多三個月就會……”
吳燕說話的時候,有些心虛地看著老劉。
我問:“你沒有跟蠱婆提過你公公的事兒,是她主動提的?”
吳燕點頭。
我觀察了一下吳燕的氣色,她似乎并沒有在這件事兒上撒謊,看來那個蠱婆也是懂一些命理之術的。
吳燕見我沒有問下一個問題,便繼續講:“我當時也是走投無路,鬼迷心竅,我覺得我們要是直接讓我公公賣房子,他肯定是不允許的,畢竟之前我就和我婆婆關系不好。”
“而且當時,也不知道咋的了,我好像很上頭似的,我就信了蠱婆的話,我把跟我婆婆之間的仇怨,全都算到了我公公的頭上,后來我讓蠱婆給我換了一個塑料瓶子,然后將其帶回了這邊……”
“后來我就返回了,我就打電話給蠱婆,然后給她要了除虱子的藥,我還給了她一筆錢,她向我保證,可以除根的!”
聽到吳燕這么說,我也是點了點頭,然后走到吳燕跟前說:“張開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