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下來,姚慧慧和白蘭一起去裝修好的那個辦公室睡覺,我們其他人,則是在車上挨了一晚上。
凌晨五點多,我起來打拳的時候,小家伙們也是陸陸續續回來了。
小黃抓了一只兔子回來,小柳叼著一只山雞,小白空手而歸,小灰則是一身的土,估計在廠區的那些洞里鉆了一晚上。
不管怎么說,我們的早飯還是比較豐盛的。
吃過早飯,白蘭在路邊攔了一輛大巴,先回市里了,至于我們則是繼續留下來調查重眼公的事兒。
我們先是從最近的幾個村子開始問。
村子的老人們對重眼公還有印象,在他們的眼里,重眼公是一個有著大本事的人,誰家的紅白事兒,都是重眼公出面。
我們也是打聽到了重眼公的老家,是一個叫新營的村子。
新營這個村子也比較的年輕,村子建立的時候,是因為那邊有一個較大的林場,在林場工作的幾個生產小隊的人在那邊蓋了房子,以林場為生,從而才有了新營這個村子。
重眼公也是從外地過來,原本也是林場的一個職員,看風水、挑日子本來只是他的業余愛好。
后來被紅袖套打成了反動分子之后,才專業開始給人看事兒。
而他在林場工作的時候,就已經很出名了,十里八鄉的老人們都很崇拜他。
他被十里八鄉的老人們救出來之后,雖然沒有再受迫害,可也沒有被平反,所以一直沒辦法回林場工作,就以給人看些紅白事兒為生。
再后來,紅袖套的運動結束,平不平反的也就無所謂了,人們找重眼公看事兒的就越來越多,當我們打聽重眼公現狀的時候,大家都說他人已經死了,而且死了好些年了。
為了保險起見,我們還是找到了新營村。
現在林場已經外包出去,新營村在林場大隊解散的時候,走了一部分,剩下一部分老家沒啥親戚的,林場也給他們分了地。
所以新營村只有十來戶人。
到了這邊,一聽說我們要打聽重眼公,村口老磨盤上坐著的一個老頭,就瞬間來了精神。
旁邊的幾個老人也說:“你們要問重眼公,就要問他了,他是重眼公的徒弟,也是一個老陰陽。”
我轉頭看向那個老人,總覺得他有些眼熟。
再仔細看了一會兒,我就驚訝道:“袁北天!”
其他老人愣了一下說:“什么袁北天啊,他叫趙二才,隨重眼公的姓。”
被稱為趙二才的老人就說:“你們跟我來吧,到我家里,我家里有點師父留下的老茶,你們一邊喝茶,一邊聽我慢慢給你們講吧。”
說著,趙二才就從磨盤上下來,然后步履蹣跚地在前面給我們引路。
我們彼此看了一眼,也都慢慢地跟了過去。
走了幾步,遠離村口兩個一起曬太陽的老人之后,趙二才就說:“村子里沒啥年青人了,村子里的老人也死的差不多了,再過幾年,就不再有新營村了,幸虧你們來得早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