幸虧我們來的早?
聽著這句怪怪的話,我忍不住再問一句:“你為什么會在這里?”
趙二才“哈哈”笑了幾聲并沒有回答我。
轉眼間,我們便到了趙二才的家,還是老式的石頭房子,黑漆的木門,上面貼著已經泛白的財神像。
門沒有鎖,趙二才輕輕一推門就開了。
在院子里養著一條黃色田園犬,它懶洋洋的爬在過道里面,看起來年紀也不小了。
等我們進去之后,它才抬頭象征性地叫了一聲,可在看到趙二才之后,尾巴稍稍搖了幾下,然后繼續閉眼睡覺了。
可我在走過那條狗身邊的時候,它忽然站起身,然后一臉驚恐地貼在墻邊,然后渾身的毛都給豎了起來。
我知道,它是感知到了,我背后箱子里的幾個小家伙。
見狀,趙二才也是回頭說:“咦,很少見著大黃被嚇成這樣,對了,這大黃已經有三十多歲了,在狗的生命里,能活二十年的,就已經是超大的歲數了,活過三十多歲的,基本就是奇跡了,這就好比人類活過了一百五十歲。”
我仔細看了看這條狗,它身上有點靈氣,但是卻不多。
我邁步繼續往前走,等走過那條狗兩三米遠的時候,它才氣喘吁吁地重新臥了下去。
見狀,走在前面的趙二才就說:“這條狗是我師父留下的,現在已經老的不像樣,應該是活不了幾天了。”
我這才回頭看了看那條已經重新閉上眼的狗,它竟然是重眼公留下的。
趙二才的主屋收拾的很干凈,里面全都是老式的梨木家具,家具保養的很好,屋子的一張老式的條幾后面,還掛著一張三清的畫像。
條幾的中間還擺著一些果盤,還有香爐、燭臺。
趙二才請我們到側面一張圓形的梨木茶臺前坐下,然后又開始用電磁爐給我們燒水煮茶。
我放下箱子,找了一把椅子坐下之后才問趙二才:“現在這里沒有外人,你就不用再頂著趙二才的名字了,袁北天。”
正在清洗茶具的趙二才愣了一下就說:“袁北天啊,這個名字,我已經好多年沒有叫過了,準確的說,自從給我父親報仇成功之后,我就再也沒有用過這個名字,你忽然說起來,我還是挺懷念的。”
我看了看茶臺側面,還扔著兩本書。
書皮已經有些破了,可我還是一眼就能看到上面的書名——《最寶貴的》,另一本書,被這本書壓著,看不到書名。
見狀我便說:“馮春英跟我說,你最喜歡王蒙的書,看來不假,傷痕文學,看樣子,你對那個年代的成見很深啊。”
趙二才愣住了,手微微抖了一下,手里清洗的茶具都差點掉在茶臺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