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將茶具放好,然后將書收起來,放到了床邊的一個柜子上,然后再坐回茶臺的旁邊說:“你們去過老廠那邊?”
我說:“去過了,你的幾個朋友,也都被我給送走了。”
趙二才有些驚訝地看向我:“我師父的鎖地咒,你們給破了?”
廖瞎子補充說:“不是我們,準確的說,是被他一個人破了。”
趙二才仔細打量我。
而我這邊早就把趙二才仔細觀察了很多遍,他的實力只有道人的水準,不過他的道體資質卻是不錯的,只不過他的心神卻是渙散的,這渙散的心神注定他無法在道途有所成就。
這也就是重眼公說的,袁北天被壞了道心。
在當年的重眼公看來,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是馮春英。
又看了幾眼面前的趙二才,我又說:“我還是喊你袁北天吧,我有點接受不了你趙二才的名字。”
我面前的老人點了點頭這才說:“行吧,我其實也很想用回這個名字的,袁北天,真是懷念啊。”
“咕嚕、咕嚕……”
此時電磁爐上那一壺水已經開了,袁北天將茶壺里放上茶葉,然后直接把滾燙的開水倒入其中說:“我沏茶沒那么多講究,直接從第一泡開始喝,你們別介意。”
我沒心思和袁北天打官腔,就說:“講講吧,你為什么會在這里,做了這么多年的趙二才,這么多年了,你就沒想過再去老廠子那邊看看嗎?”
“你在這邊待了這么多年,就沒人懷疑過你的身份嗎?”
袁北天愣了幾秒才回答我說:“你們既然找來了,我覺得差不多一切該真相大白了,我師父臨死的時候,也曾跟我說,紙是包不住火的,遲早會有人來找,他跟我說,將來有人找我問起當年的事兒,問起他的時候,我如實說便是,不用替他隱瞞。”
“我能從我師父開始說嗎?”
我點頭。
袁北天一邊把滾燙的茶水往杯子里面倒,一邊開口說:“我師父和我父親的事兒,你們都知道了吧,他倆其實在對道門術法的研究已經很深了。”
“只不過,我父親只是停留在理論上,而我師父卻已經能夠把道門術法運用到現實之中了,并且在十里八鄉的幫了不少人。”
“鎖地咒,就是當年他們從一些古書里面推導出來的。”
“后來我父親出事兒,我師父本想反抗的,可我父親在出事兒前給我師父寫了一封信,那會兒我父親已經算到自己會出事兒了,他雖然沒有道術,可通過學習易經,卜算的本事還是有一些的。”
“我父親在信上說,讓我師父不要暴露自己的實力,讓我師父隱忍。”
“我師父,也是很聽我父親的話,選擇忍了下去,好在后面鄉親們聯合請愿,把我師父從牛棚里面接了出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