隨后我將符箓輕輕一拋,然后對著符咒輕念一句:“符開!”
那符箓“轟”的一聲燃燼,然后符灰就向著紙人飄去,我則是對著紙人輕輕一指嘴里念道:“天圓地方,律令九章,吾今下筆,萬鬼伏藏。急急如律令——息!”
隨著我念罷,那些飄向紙人的符灰,全都涌向了紙人的口鼻,然后就被紙人吸入了體內。
口鼻都是我畫出來的,可現在卻是能夠吸納符灰了。
隨著符灰入了紙人的身體,紙人的眼睛也是瞬間變得傳神,再接著,眼珠子也是忽然動了一下。
而后便是紙人的手腳,也是有些動彈的跡象。
徐青在旁邊拍手鼓掌:“活了,活了,老大,活了。”
我拽了一下徐青就說:“我本來就是活的,你在旁邊安安靜靜地看就好了,別叫喚。”
徐青趕緊閉嘴。
我這個時候則是抬手點了一下紙人的肩膀說:“你的魂魄虛弱,除了嘴之外,其他的地方就不要動了,免得耗費你的殘魄能量。”
紙人這才慢慢開口:“你們是誰?圈子里的?”
我說:“有些是,有些不是,我只回答你這一個問題,接下來,我來問,你來答。”
紙人似乎感覺到了我的氣勢,便對著我點了點頭。
我說:“第一個問題,你是不是楊貝良。”
紙人點頭,然后補充了一句:“準確的說,我只是楊貝良的殘魂,我并沒有擁有本體完全的記憶。”
我說:“有一些重要的就足夠了,第二個問題,我和你本體的扎紙技藝,誰的更高一籌,用我給你扎的這副身體來比較。”
楊貝良的殘魂紙人沉思了一會兒就說:“我本體雖然是扎紙世家,可相比于你而言,還是略遜一籌,我這么說,絕無半點恭維之意,實話實說。”
我嘴角上揚,忍不住“嘿嘿”一笑。
姚慧慧就在旁邊提醒我:“徐章,問正事兒。”
我這才看著紙人繼續問:“第三個問題,你床下鋪著的四邊云結席之中,原本拘禁的魂魄是誰。”
紙人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的愕然,隨后又有些無奈地說:“果然還是被你們發現了嗎,席子里面拘禁的是我養父的魂魄,也是我師父的魂魄。”
我“咦”了一聲就道:“你們之間有什么仇怨嗎,你要把他拘禁起來,還要每天將其壓在身下,這算是極大的羞辱了。”
楊貝良殘魂的聲音這才慢慢說來:“我養父因為扎紙,引來一個極其厲害的魂物,我養父和魂物大打出手,最后制服了那個魂物,不過戰斗之中,我養父七魄之中的雀陰一魄也是被重創,從此之后,我養父在那方面便有了障礙,沒有辦法再生育子女。”
“而我養父那會兒還年輕,后來他就只好抱養了我,收我為養子,便傳授我扎紙的技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