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養父因為自己雀陰魄受傷的緣故,心里多多少少有些變態,他給我定下了規矩,讓我終身不能娶妻。”
“小時后無所謂,可隨著我慢慢長大,我和鄰村的一個姑娘互生了情愫。”
“后來這事兒被我師父知道,他不盡用紙人半夜把那姑娘的魂魄勾走,還一把火將紙人給燒了。”
“那姑娘就那么離奇的死在了家中。”
“另外我師父為了懲罰我,也是出手打碎了我的雀陰魄,讓我變得和我師父一樣。”
“再后來,我師父為了恢復能力,老是去尋找各種各樣的偏方吃,結果吃來吃去就把自己給吃死了,而我那會兒才二十三四歲。”
“我師父死后,魂魄不肯走,非要我給他扎一副紙人的身體用,我自然是不肯的,便暗中編織了云結的席子,然后將我師父的魂魄給關押了進去。”
“因為師父走的早,他之前教我本事的時候,又總是有所隱藏,所以我的學藝并不算精明,可在小鎮子上養家糊口卻還是可以的。”
“可誰知道前不久,我家里忽然進了老鼠,還把云結咬壞了一點,這就導致一天夜里,養父的魂魄跑了出來,我施咒反抗的時候,我師父已經用尸咒、魂咒雙重咒法打在了我的心口。”
“我的魄散盡,魂則是被封禁在了五臟六腑之中,尋機尸化。”
“我的一縷殘魄被沖擊,進入了這席子之中,也算是保留了下來。”
聽到這里,我就問楊貝良的殘魂:“你能拘禁你師父,為什么不殺了他?”
紙人的眼神有些落寞說:“是因為我對紙人的著迷,我想要從我師父口中問出更多有關扎紙技藝的秘訣。”
催命此時忍不住問楊貝良:“你那么癡迷扎紙技藝,為什么不收個徒弟?”
楊貝良沒有回答。
我則是對著紙人笑了笑說:“你沒聽楊貝良的殘魂自己說,他對紙人著迷,這種著迷之中,多半是帶著不少的自私,他不想把那些他會的技藝教給任何人。”
說著,我看向紙人問:“我說的對嗎?”
楊貝良點頭。
我繼續說:“這大概也是你一直只愿意在圈子里做個小職員的原因,你已經到了不想太多人關注到你的技藝的程度。”
紙人繼續點頭。
我則是繼續說:“不過你這人善心還是不少的,當年殯葬店夫妻倆在你院子里,因為紙人的緣故丟了孩子,你就把你的生意一多半都讓給了他們,而且還靠著你的技藝,讓他們生意順利做了這么多年了。”
“我現在只是好奇,你應該能夠看到那老板娘腹部的陰氣積攢,應該有能力給他們剔除吧,可你為什么不那么做?”
楊貝良就說:“這是我師父要求的,我師父說,如果那夫妻倆有了孩子,不管我之后怎么逼問,他都不會再傳我新的東西。”
果然,在楊貝良的心中扎紙技藝才是第一位的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