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圓繼續點頭。
我嘆了口氣說:“說說吧,當年你和那個算命怎么聊的,實話實話,否則的話,胡曉琳我給你送不走,你就等著給她陪葬吧。”
曾圓看了一眼胡曉琳,這才慢慢地說:“你猜的都沒錯,那年我的確是算過命,而且是我第一次算命,我那會兒包了整個小區的活,掙錢多了,出手也闊綽了,我身邊的女人也是天天換,我感覺那會兒自己就是天王老子。”
“后來這個胡曉琳,一個在工地上做飯的,我沒想到她會拒絕我,那天被拒絕之后,我就騎著車回家,在路上碰到一個擺攤算命的,他旁邊一個人也沒有,孤零零的,我騎車路過的時候,他就大聲嚷嚷了一句,桃花折了吧。”
“聽到這話,我便想到了胡曉琳拒絕了自己,便折返回來問那算命啥意思。”
“他就說,我懂他什么意思,還說,他能幫我另選一束桃花,還能幫我報復我得不到的桃花,讓其每天生活的水深火熱。”
“我當時心里是有氣,就問了方法。”
“算命的就給我說,讓我拿出兩張一百塊的鈔票來,一張他收了起來,另一張,他用手粘著唾沫在錢上亂畫了一通,他說,我只要把這張錢,給了我得不到的那個女人,她就會每天生活的水深火熱之中。”
“我起初是不信的,可他接下來通過我的面向,把我身邊的事兒一件不差地都說出來了,我便覺得他是有大本事的人,而且他還跟我說,我的另一束桃花馬上就會開。”
“結果沒多久,和胡曉琳一起的另一個做飯的女人就主動找了我,我倆便……”
我看著曾圓說:“我懂,你繼續說!”
曾圓這才繼續說:“我原本是沒想著害胡曉琳的,可有一天她撞見了我和她姐妹的事兒,她還揚言要告訴她姐妹老公,那人也是工地上干活的,我怕惹了麻煩,心一橫,那張錢拿了出來,然后混著好多其他的錢給了她,她也答應替我們保密。”
“再后來,我也聽說了胡曉琳的遭遇,可我卻不知道怎么收手,那個算命的早就不在了。”
“直到最后,我撞見了自殺之后的她。”
“這便是我和她之間的所有事兒了,我真沒想著會害死她,我想著就是讓她難受點,吃點苦頭的。”
說著話,曾圓也是“撲通”一聲對著胡曉琳跪了下去。
催命見狀就問:“那個算命的,后來聯系過你嗎?”
曾圓搖頭,我再也沒有見過他。
催命就說:“我還是想不通,為什么你來了這里之后,她就能走了,還有當年,你為啥能把她將要聚攏的魂魄給沖散了。”
曾圓搖頭說:“我也不知道啊,我現在整個人都是迷迷糊糊的。”
我這才說:“其實這事兒不難,咒術是算命的通過曾圓下的,他身上多少帶點咒術的痕跡,也是正常的,而他來找我們之前,這些痕跡恰好是消散掉了。”
“所以,我們在他身上什么也發現不了。”
催命這才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。
我則是繼續說:“其實這個案子,你能辦到這一步已經差不多了,畢竟曾圓身上的線索又不多,而胡曉琳身上的線索,又因為離魂咒的緣故,被打散的亂七八糟的,依你現在的水準,的確很難拼湊出來。”
“而且,你也很難在魂魄狀態下,給她解咒,對吧。”
催命點了點頭說:“是有些辦法,不過需要開壇做法,還需要吃齋七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