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說:“你身上的相皮,相門的皮。”
“你披的是別人畫給你的相,這種相你披的時間長了,你的命理會陷入混亂,輕者神經,重則殞命。”
張軍趕緊用水洗臉。
他洗了足足十分鐘,恨不得把自己那一層臉皮都給洗下來。
我這邊便若無其事地盤了十分鐘的葫蘆。
等他洗的差不多了,我便遞給他一張黃紙說:“差不多了,可以了。”
張軍接過黃紙猶豫了一下。
我說:“擦臉的!”
張軍趕緊用黃紙擦臉,他臉上最后殘存的那一絲相皮,才被洗去。
我則是對催命說:“把我的桃核好好洗洗,然后晾干收起來。”
催命趕緊去照辦。
此時張軍的面相便完全呈現在我的面前。
他的疾厄宮和命宮之間懸著一團黑氣,那黑氣命理之中懸陰不重,初步判斷纏著張軍的不是臟東西,而是陸燦口中說的小妖。
可從命相之中的黑氣來看,那妖氣并不渾濁,反而是透著一股難以形容的清澈在其中。
如果再看的仔細,那黑氣后面還藏著一股極其隱秘的命理氣息。
那外來的氣息干預了小妖的命理,小妖才會纏上張軍。
難不成是馭獸師?
能夠操控小妖的,除了一些道人外,就是馭獸師了。
從命理氣息的干預程度上來分析,更像是馭獸師所為。
如果是一些強力道人養的小妖,那道人和小妖之間的命理聯系是很明顯的,不會如此的隱秘。
我在看這些的時候,張軍已經把手里的黃紙揉成了一團,他問我扔哪里。
我指了指柜臺。
他把黃紙剛放上去,我便右手喚來引火咒,將那黃紙給燒成了灰,然后再把那些紙灰扒拉到了垃圾桶里。
張軍看的一臉新奇,等我收拾干凈柜臺,他又問我:“是有臟東西要害我嗎?”
我說:“是有東西要害你,可是不是你命相之中的東西,還很難說,你的命理被人動過很多次,我很好奇,你到底是什么來頭,簡單介紹下自己吧,你怕也不是普通人。”
張軍就說:“我算是華東分區的外編家族,我們家雖然沒有人修行,但是每年會從華東分區拿到很多的好處,比如延長壽命的藥,又比如一些生意上的訂單,當然,每年我們也會拿出很大一部分利潤捐給華東分區背后的基金會。”
聽到這里我便說:“如此說來,你對江湖也是很了解的了。”
張軍說:“有所耳聞,不過更多的時候,我還是一個生意人。”
“不過最近好像出了一點狀況,華東分區和我們家族的聯系越來越淡,我們家好幾個人接受過華東分區續命藥的前輩,都在這兩個月前后暴斃了。”
“其中就包括我剛下葬沒多久的父親!”
“后來華東分區介入,陸燦才讓我找的你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