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身上的金光咒,也是驟然啟動,身披金光走到洞口,我沒有絲毫的猶豫,縱身跳了下去。
這是一個六七十平的地下室,洞口下面是洞口塌陷落下的黃土,還有防止梯子下洞的痕跡。
洞壁兩側放著幾口箱子,箱子都是打開的,里面空蕩蕩的,沒有存放任何的物件。
西邊的墻壁上有壁畫浮雕,是三清畫像。
畫像前還有一個香燭臺子。
那香燭臺子的兩側是空位,應該就是擺放兩個太師椅的位置。
左側的空位旁邊,扔著一具骨架,那人的骨頭都已經爛的不像樣子了,不過在那些骨架之上卻是纏滿了黑烏烏的陰氣。
我所尋的正主,也藏在那骨架之中。
我抬頭看了看洞口的位置說:“老李只說發現了太師椅,并沒有說發現了骸骨,要么他撒了謊,要么你施展鬼遮眼,擾亂了他的視覺,說說吧,你做這些事情,是為何故啊?”
地上的骸骨之中的黑氣慢慢地飄了起來,然后在我面前凝集成了一個穿著黑色道袍的中年道士。
他沒有回答我的問題,而是問我:“你進村的時候,也看過石碑了吧,我在石碑上做了記號,你去過石碑,我會感應到的。”
我說:“去過,你的名字。”
他還是沒有回答我,而是繼續問我:“你覺得石碑上的記述,是真,是假!”
我重復我的問題:“我最后問一遍,你的名字!”
說話的時候,我伸手摸了摸自己葫蘆上的鳳凰雕飾。
一團星火色的火光,便把我的葫蘆給覆蓋了起來。
他這才看了看我說:“我叫霜岫(xiu),師父給我起這個名字的時候,說,我是門中的大師兄,希望我將來高潔、沉穩,能把峪子觀養成道家福地。”
我點了點頭,這才說:“村口的石碑,我看過了,上面的內容,真假亦有,假多真少。”
霜岫直直看著我:“你如何瞧出來的?”
我說:“一個村形成,縱使經過萬般變化,最初的一些習氣是會刻進這個村子的土地之中,并非一塊石碑就能夠掩飾得了。”
霜岫又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后說:“越是觀察你,我的心境波動就越大,你的來頭很大?”
我說:“不大,不過這一年多闖蕩江湖,倒是有些名氣了。”
說著話,我走到墻邊,將一個開著的箱子蓋上,坐到了箱子上對霜岫說:“把你的故事告訴我,我興許能幫到你,殺人只會害了你。”
霜岫看著我,也學著我的樣子,走到另一邊的墻壁下,將那邊的空箱子蓋合上,也坐了上去說:“你真有耐心聽我講?”
我說:“洗耳恭聽,我若是要殺你,你現在已經魂飛魄散了。”
霜岫一臉不服,正要出言反駁,卻與我對視了一眼,他忽然低下頭,靜靜地說了一句:“我可以給你講我的事情,可等我講完之后,無論你說什么,我該殺的人,還是要殺的。”
我笑道:“你且先講。”
霜岫忽然仰起頭看向洞室的頂部:“我應該從何說起呢?好多事情我都記得,可好多事情,我又串聯不起來了。”
我對霜岫說:“就從你初到峪子觀說起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