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說不通！”
我和廖瞎子說話的時候，張楚一插話說：“你們還別說，這兩年內，我們村子倒閉的瓷窯有好多了，好些個不掙錢了，都把窯給關了，剩下一些也是半自動化的，那種程序化的燒瓷，燒出來的東西，品相是不錯，可卻是千篇一律。”
“我們瓷窯燒出來的瓷器，就不同了，每個都有自己的特點。”
“哪怕是一對兒的瓷器，也有自己的不同之處。”
“每一個瓷器，都是一個獨立的個體，都代表一個靈魂……”
說到這里的時候，張楚一忽然愣住了。
我問他：“怎么了，想到了什么？”
張楚一說：“這些話，我爺爺曾經對我說過，當年很多瓷窯都機械化了，只有我爺爺還反對引進那些機器，特別是給瓷器塑形的機器，我爺爺是堅決反對引進的。”
“我爺爺還說，瓷心鑄就瓷魂，每一件作品有了自己的魂兒，那就是精品，是上品，是品中品。”
我這才對張楚一說：“瓷器就是這樣，如果燒制出有慈心的瓷器，那就能夠塑性成瓷娃娃，再以術法引魂，拴回家，便有幾率求子成功，慈心越好，品相越好的瓷娃娃，引魂成功的幾率越大，求子成功的概率也越大。”
張楚一好似又想起了什么。
我則是慢慢悠悠地說：“是不是又想起什么來了，你爺爺應該教了你不少的東西，只是你腦子一時想不起來了。”
我現在基本確定，張楚一的爺爺不簡單。
他在江湖上絕對不是籍籍無名之輩。
張楚一陷入沉思之中，我則是對他說：“你好好想想，你爺爺還說過什么話。”
我現在懷疑，張楚一的爺爺，在謄抄族譜的時候，肯定刪掉了什么東西。
我甚至開始懷疑，這火土廟的局，就是張楚一的爺爺做的。
所以在張楚一開始思考的時候，我走到一邊給姚慧慧打了一個電話。
接通了電話，姚慧慧就問我：“你忙完了？”
我說：“還沒有。”
姚慧慧略帶疑惑說：“你很少在任務之中給我打電話，是不是需要我幫忙了？”
我“嗯”了一聲道：“嗯，需要你幫我查一個人資料，就是張楚一的爺爺，你幫我查吧，仔仔細細的查。”
我說話的聲音小，等我掛了電話，張楚一就問我：“你查我爺爺干啥。”
我對張楚一說：“你做好思想準備，我覺得你可能陷入了一個你陌生的江湖圈，在你還不知道的情況下。”
張楚一滿臉的懵圈。
我則是繼續說：“說實話，我現在也很懵，你這個案子讓我前所未有的堵得慌，就是那種看不到下一步棋的感覺。”
“以往的案子，在店里的時候，我差不多就能看到案子的結尾是啥了。”
“可你身上的事兒，我竟然看不透。”
張楚一更懵了。
我沒有理會他，而是走到火土坑的旁邊，淡淡地說了一句：“難不成是施展龍咒的副作用？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