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另外,我用胎息法探查那些瓷娃娃命理的人,我從他們的命數之中發現,他們都算是張家人的后代,也就是說,從一開始,張憲虞就沒打算救整個村子的人,他救的是張家的血脈,其他人的生死,他就放棄不管了。”
“張憲虞和那個四處為盜的江湖組織混久了,身上也沒有多少好習性。”
“我大膽猜測,火土廟村的危機,應該就是張氏祖先引起的,那族譜里面肯定是有記載的。”
“張憲虞謄抄族譜,就是想要把張家的責任擇干凈了。”
我這么說的時候,張明奇便說:“你都是猜的,我爹……”
我抬手打斷張明奇的辯解。
張楚一抱著瓷罐子走過來,他也開口說:“或許是我爺爺本身的能力有限,他只能救下我們張家的人呢,換作是你,遇到這些事兒,肯定也是先救和自己最親近的人吧。”
我毫不猶豫回答:“沒錯。”
張楚一臉上表情微微放松。
我這邊則是繼續說:“我先救最親的人肯定沒錯,可我也不會像你爺爺這般將事情的真相隱瞞下去,讓很多不知情的人枉死,我會大大方方承認所有的事兒!”
張楚一低頭不語。
我再看向催命那邊。
催命有些左右環顧,一時間不知道我要他做什么。
我則是對催命微微一笑:“這么多天,你知道我為啥一直不問你改口叫我徐老板的事兒嗎?”
催命下意識看向廖瞎子,隨后說:“我以為你不在乎這些稱呼。”
我道:“我不問,是因為我已經知曉了所有,在廖瞎子看來,我教了你很多,如同你半個師父,你喊我老大之類的稱呼,稍顯有些不尊敬,可我又沒有正式收你為徒弟,你又不好叫我老師,故而叫我一聲老板,至少在職位身份上,你比我低了一些。”
催命點頭。
張楚一有些不解:“你忽然說你們之間的事兒,與我爺爺的事兒有什么關聯嗎?”
我說:“并無關聯,不過我卻想要借著這件事兒告訴你一個字。”
張楚一問我:“什么字?”
我說:“敬字,尊敬的敬字!”
張楚一有所不解:“你是讓我尊敬你?”
我說:“我是讓你敬萬物。你爺爺只敬親,不敬鄰,所以他救親,而欺鄰,若他敬鄰,那他就不會隱瞞火土廟的事兒。”
張楚一還想解釋。
我先一步打斷他說:“敬有時候和怕只有一線之隔,敬者近,怕者遠,我朋友催命敬我,故而稱呼換成了徐老板,和關系不遠反近。”
“你爺爺張憲虞害怕近鄰的非議,故而選擇修改族譜,隱瞞事實,當他因為怕做出這些不敬之事的時候,他心中的敬,早就不復存在了。”
“敬是一種處事態度,不是表面的彬彬有禮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