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三足鱉現在只有一個巴掌大小,小柳也是恢復到了原本的長短。
到了我跟前,小柳就把三足鱉扔到我的腳下,隨后有些累地鉆回到了隔斷里。
我則拿出一個鵪鶉蛋放進隔斷里說:“獎勵你的。”
小柳不由分說,一口便吞了下去。
三足鱉已經昏死過去,我用桃影在三足鱉的殼上敲了幾下,它猛地睜開眼,它剛準備對著我們吐沙子,我用桃影便把它的腦袋死死地釘在了地面上。
三足鱉滿眼的震驚。
它悠悠地說了一句:“你比那條大蛇更強……”
我說:“有眼光,說說吧,你是因何而生,又是因何成了這一方的河神,又為何要以岸邊百姓的魂魄為食。”
“本來我以為你是一個占了河神廟的妖孽,沒想到你身上卻是有河神廟的封名,你還是一個正統的河神。”
三足鱉呆呆地看著我,滿眼震驚,并未著急回答我的問題。
我則繼續說:“怎么不肯講,你不說的話,我只能用最強硬的方式,破了你河神的封名,將你的魂魄打散,讓你從這世間就此消失得無影無蹤。”
三足鱉這才說:“可否允許我化為人形虛影與你交談。”
我這才收起桃影。
它也沒有耍小花招,而是慢慢吐出口中的沙子對我說:“事情還要從一百五十多年前說起,我記得那年的夏天,發了一場大水,在村口沖出了一個過腰深的水坑。”
說話的時候,三足鱉慢慢變成了一個男人的模樣,隨后便和程小燕一起在我面前跪了下去。
程小燕下意識遠離了三足鱉一段距離。
三足鱉則是沒有看程小燕的意思,而是繼續講自己的事兒:“那一年,村里有兩個相戀的年輕男女,和很多凄美的愛情故事一樣,男人的家里很窮,娶不起女人。”
“可兩個人早就愛得死去活來。”
“兩人便在深夜偷偷跑到水坑共浴。”
“陰陽欲望交融,配合當時坑中的一縷濁氣,我便有了雛形。”
“只是男人的欲望更多一些,我成了公蜮。”
“后來他們這次交融也不知道怎么被泄露了出去,男人被綁了石頭沉入了水坑之中給淹死了。”
“女人家里有點勢力,就被送到遠親那里了。”
“男人死的那天,我親眼看著他的魂魄從身體飄出來,我當時也不知道怎么回事,我一口將男人的魂魄吞了下去。”
“我的虛體變得更強大,并且有了魂魄,算是變成了真正的蜮。”
“同時我也繼承了男人的仇恨。”
“我想要報復整個村子的人,后來女人偷偷跑回來,她來到水坑旁邊,隨后抱著一塊石頭坐在水坑里面,把自己淹死了。”
“女人魂魄飄出來的時候,我沒有吃掉她,因為我體內有那個男人的部分意識,男人還是很愛那個女人的,更何況女人為了他殉情了。”
“從女人死后,我便開始了對那個村子的報復,也是成為河神之路的開始……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