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接過龜甲,隨后舉起右手。
不等眾人有反應,我便“啪”的一聲將龜甲給打破了。
隨著龜甲裂成了數片,落在龜甲坡的詛咒,這才算是徹底被清除掉了。
青郁看著我問:“那龜甲之上還有很多的命里機緣,你……”
我打斷青郁說:“那一段命里機緣,早就被龜甲坡世代的修行者侵蝕的殘破不堪,能撐到田文清這一代,已經算是極限了,再留它,它說不定也會生出靈智,變成了一個不知道什么來頭的大妖,而且惡的成分居多。”
青郁搖搖頭說:“我沒想這么多。”
我站起身對青郁說:“接下來該你了。”
青郁點頭。
我一手摸在青郁的腦袋上,她忽然抬頭看我,雙眼格外的清澈。
我心中微微一動。
我深吸一口氣,穩住心神開始誦念:“靈訣威揚,乾坤散盡,陰陽澄凈,魔障不藏,急急如律令——散!”
隨著我口訣念完,一股道氣也順勢注入了青郁的體內。
她的頭發忽然飄揚起來,身上的修為也開始慢慢地消散。
就在覺得一切都很順利的時候,青郁的雙眼之中竟然同時流下了一滴眼淚。
兩滴眼淚在我的道氣影響之下竟然飄了起來,它們不偏不倚撞在我右手的手腕之上。
我不由感覺右手一陣冰涼。
此時一臉猶豫的青郁忽然嘴角上揚,露出得意的微笑。
她依舊沒有反抗,不過卻帶著些許的得意說:“你贏了七分,我贏了三分,雖然不是平手,可卻是知足了。”
說完這一句話,青郁的身體忽然變得枯黃,接著“嘭”的一聲化為一堆枯葉消散得無影無蹤。
再看我右手腕之上,開始有一道綠色的光影纏繞,片刻之后,便形成了一槐木的鐲子。
鐲子光滑無比,猶如木色的潤玉。
而在潤玉的光澤之下,還有一片片的槐葉光暈,若隱若現。
我皺著眉頭。
催命則是問我:“徐老板,什么情況?”
我說:“被青郁擺了一道,我沒有分散她的福緣,它把所有的福緣都融合到了這木頭鐲子上,不僅如此,它的魂魄也藏在了其中,她以眼淚為咒,用魂魄給我訂立了一個我都無法擺脫的契約。”
“她認我為主了。”
“我若是主動廢除這個契約,她就會奪取我一部分的機緣,只有她自己心甘情愿地離開,我的機緣才不會有損失。”
陸燦在那邊就說:“我就知道這大妖肯定沒憋什么好屁。”
催命問我:“徐老板,它一直在你右手之上,不會對你有什么影響吧。”
我說:“沒啥影響,和你們一樣,分我一部分的福運而已,不過這鐲子里面的福緣、福運,比分走的要多,這是一個置換福運的詛咒,十分的復雜。”
“大意了,果然面對青郁這種大妖,還是要考慮得更加全面才行。”
說話的時候,我舉起右手:“話又說回來,這鐲子還挺漂亮的,以后這鐲子就叫青郁吧,路是你自己選的,你可別后悔……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