隨著我和道場的循環完全在同一個頻率之后,我的額頭便開始出現豆大的汗珠子。
我命宮之中的運蹇,已經開始有所松動了。
見狀我也是雙手結指訣,口中誦念:“內厄化劫,炁轉星垣,外引天罡,劫歸太虛!”
隨著我咒訣念完,我額頭上的汗珠子猶如雨點一般開始“嘩嘩”往下流。
我頭頂的云環,瞬間變得有些不穩定了。
“嘭!”
云環在膨脹了兩次之后,便直接碎掉了。
我能清楚感覺到,我命理之中的運蹇開始向道場之中轉移。
“啪嗒!”
一根蠟燭直接在香案上斷掉,好在蠟燭倒了之后,就直接熄滅了,并沒有讓整個香案跟著燒起來。
再接著,單人床的兩個床腿也是“咔嚓,咔嚓”斷掉。
那床瞬間一頭高,一頭低了。
“咣咣咣……”
桌子上的茶壺、茶杯仿若是長了腿一樣,開始滾到桌子下面,一個個摔得粉碎。
張大忽悠在門外聽著里面的動靜也是忍不住罵道:“我靠,徐章,你丫的運蹇有多強啊,可把老子道場給毀了。”
郭林道拍了拍張大忽悠的肩膀說:“事到如此,你也只能忍著了。”
我這邊正好到了關鍵時刻,運蹇已經被我釋放得差不多了。
所以我更不會停手。
隨著最后一絲的運蹇注入道場,門口的一扇木門也是“咣當”一聲給掉了下來。
張大忽悠瞪著大眼:“你大爺啊!”
不等他罵完,門向著他倒去,他的注意力全在我身上,沒注意到門向他倒去。
“嘭!”
結結實實地一聲悶響,張大忽悠捂著腦袋大叫:“我靠,見紅了。”
我這才緩緩吐納了一口氣息。
擦了腦門上的汗漬,我開始將布包背起來,葫蘆挎起來,我轉身去看張大忽悠的時候,就發現他捂著腦袋,指縫里正在往外冒血。
我則整理衣衫,恭恭敬敬對著張大忽悠行了一個拱手禮。
張大忽悠本來一臉的氣惱,見我行禮,便轉而隨和道:“算了,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,不過等你下一次運蹇來的時候,可別來找我,就算你來找我,說不定我也不在了,我沒幾年活頭兒了。”
我這才走到張大忽悠身邊,掏出手機準備給他掃點錢。
張大忽悠攔住我說:“你小子想害我是吧,你他喵的要給錢,你先給錢啊,你給老子行一個大禮,再給我錢,你覺得我有多少福緣能消化得了你這些福報。”
我不由“哈哈”一笑說:“走,我帶你去把腦袋包扎一下。”
張大忽悠說:“門口有個小診所,去那就行。”
我們陪著張大忽悠出門,一路上我都恭恭敬敬地扶著他。
張大忽悠雖然說話咋咋呼呼的,可他往外走的時候,卻是一臉的開心,時不時還偷瞄我幾眼。
郭林道在旁邊也是笑著說:“你也看好這小子。”
張大忽悠說:“誰不看好他呢?”
到了診所,那醫生給張大忽悠包扎的時候,就問是咋弄的。
張大忽悠就說,自己給碰門上了。
包扎好,又拿了一些消炎藥,我本來想去付錢的,可張大忽悠拉著我不讓,最后還是郭林道付的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