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到胡老六的話,同伴們不由笑了起來。
我則是對胡老六說:“一會兒吃飯的時候,你可別給我出什么幺蛾子,一會兒什么好吃,你就吃什么,別說話,一句話別說,聽到沒?”
胡老六看著我堅毅的眼神也是隨之點頭說:“好。”
接下來我們便步行奔著鄉里的飯店去了。
走過去也就五六分鐘的時間。
等我們到了樓下,就發現這里停了兩輛超百萬的豪車。
進去之后,胡老六說了房間號,我們就奔著二樓的包間去了。
到了包間門口,我就發現這門是開著的,里面坐著四個人,一個一臉儒雅,年紀很大,但是又很難區分具體年齡的老人。
一個中年男人,一個年輕女人,還有一個年輕男人。
我們進門之后,包廂就稍顯的有些擠,桌子旁邊的椅子也不夠,于是就讓催命去喊老板加了幾把椅子,我們一行人擠了擠才在桌子周圍坐下。
在這期間,我們和對方沒有一句交流,連招呼都沒有打。
我緊挨著看不出年紀的那位老者坐下。
在我坐下之后,我眉頭微微一皺,又看了看開到二十八度的空調說:“老先生,你很怕冷?”
老者點頭。
我隨之念了一首詩:“寂寞枯枰響泬寥,秦淮秋老咽寒潮。白頭燈影涼宵里,一局殘棋見六朝。”
我念出第一句的時候,那老者便用奇怪的眼神看我。
等我念完之后,我便問:“這可是你的詩?”
老者點了點頭說:“你是如何一眼就識得我身份的。”
同伴們有些懵,顯然他們沒有聽過這首詩,姚慧慧拿出手機就要去搜。
我則是開口說:“不用那么費勁,這是明末清初著名文人錢謙益的詩,不過他留下的風評卻不是很好,歷史上有名的‘鐵骨錚錚水太涼’就是說的錢謙益。”
“清軍南下,明軍無力抵抗,大批忠臣義士選擇投河自盡,可錢謙益卻以水太涼為由,拒絕下水,并在最后投降了清軍。”
“不過他在投降清軍之后,仍私下參與了不少反清復明之事,他這個人啊,很矛盾。”
我這么說的時候,錢謙益一點也不生氣,反而是捏著自己的白胡子說:“你對我的了解還真不少啊。”
“說說吧,你是如何如此精準地認出我來的?”
此時跟隨錢謙益一起來的三個人也都懵了,他們也都奇怪地看向我。
我沒有理會他們的眼神,而是對著錢謙益說:“說句你可能不信的事兒,我從小辨識過無數文人的文運,通過他們留下的作品進行辨識。”
“你的作品我自然也是拜讀過的。”
“所以一見你我基本已經確定了你的身份。”
“問你空調的溫度,還有讀你的詩,都是為了進一步確認。”
我們說話的時候,飯店已經開始上菜,顯然在等我們的時候,錢謙益一行人已經把菜都點好了。
等服務員放下菜離開之后,錢謙益才開口說:“果然,陰司賬本的持有者,個個都是怪物啊。”
我們說話的時候,胡老六已經迫不及待地開始動筷子,我們自然也沒有攔著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