錢謙益看了一眼胡老六,隨后又看著我繼續說:“我這次通過他找到你,并不是真的要修什么文昌帝君的廟,我雖然奪了其一大半的文運,可你也看到了,我的器量不夠,承受不住,就算我體內的這些,偶爾也有溢出。”
“我這次找你來,是想從你這里求一張賬條。”
“我欠你的。”
我仔細打量錢謙益說:“你是能夠剝去文昌帝君文運的強者,還需要我的賬條?”
錢謙益點頭說:“我這個人的生平你應該是清楚的,乾隆年間,皇帝一紙詔令,將我列為不忠之人,還下令刪除我的作品,一個皇帝的命令,是要動天地之氣的。”
“從那個時候起,我周身的文運幾乎被剝了一個干凈,我以文入道,假死之后入山修行,忽然間文運被奪,你知道我有多痛苦嗎?”
“好在天無絕人之路,我在一處絕密之地發現了文昌帝君的仙冢。”
“我引出其仙魂,強行引他入世,待他成年,我便將其殺死,剝去他的文運,以補充我的文運根基。”
“可我發現,他每次入世為人,隨著我剝去文運福緣,他體內的文運成熟越來越晚,所以我只能越來越晚的選擇動手。”
“三個月前,楊家那一次,也是我最后一次動手。”
“至此,天下再無文昌帝君,而我算是取代了文昌帝君的仙位,可尷尬的是,我并不是文昌帝君,占其位,無其名,無其實。”
聽到這里我也是明白了,便問:“所以你需要我以陰司賬本為媒介,先冊封你一個身份,讓你能夠先留住體內的文運?”
錢謙益點頭說:“正是如此。”
我反問:“我若是不同意呢?”
錢謙益說:“你不同意也無妨,我也不會威脅你,你小子包里揣著一個實打實的麒麟,我可不會在這里和你硬碰硬,作為天師之上的存在,我在人間,我更不能在這里亂動手。”
“不過這對你而言,也是一個損失。”
說著錢謙益湊到我耳邊,壓低聲音說:“你若是肯給我封號,我告訴你仙冢的位置。”
“那里可不是只有文昌帝君一座仙冢,你老房子里那個老前輩的仙冢,也在那里!”
“哦,對了,徐穆就是從那里將你家那位爺請出來的。”
我爺爺知道仙冢的位置,可他為什么從未對我說過?
錢謙益繼續小聲說:“當然,你現在的實力肯定是去不了的,你需要多開幾道封禁,讓自己到了天師之上的境界,你才有可能去到仙冢。”
說罷,錢謙益坐直身體。
服務員此時又端來了兩道菜。
一個是燒野兔,一個是小雞燉蘑菇。
等服務員放下了菜,錢謙益又說:“徐陰陽,你好好考慮一下我的提議,而且我也不會給你文昌帝君的封號,我自己知道自己幾斤幾兩,你只要給我一個‘文樞’的封號便可。”
“后面不用帶任何的修飾,什么真人、星君啊之類的,我都不要。”
我眉頭一緊,有點怪異地看向錢謙益。
我總覺得我身上一些只有老爺子,盒子里那位爺,還有我自己知道的秘密,被這老東西給發現了。
正當我這么懷疑的時候,錢謙益又說:“再說了,封‘名’這種事兒,你將來不是必須要干的嗎!”
我更加確定,錢謙益,他知道我的秘密。
準確的說,是知我天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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