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著錢謙益的話,我的表情微微變化。
不過很快我又恢復如常說:“只封你文樞稱號的話,我倒是可以一試,不過你可想清楚了,一旦你的名字出現在陰司賬本上,我以后讓你出力的時候,你可就沒有辦法拒絕了。”
錢謙益笑了笑,隨即放下筷子對著我拱手說:“若你真能以陰司賬本為媒介封我為文樞,我愿效犬馬之勞。”
我看著桌子旁邊的一瓶價值不菲的酒說:“既然如此,那就算是談妥了,一會兒你隨我去一趟我老家,我在那里給你封名。”
錢謙益搖頭說:“你老家我就不去了,里面的那位前輩,我可不想去面對。”
“這樣,一會兒隨便找個山,你給我封了名,留下賬條,這事兒就算是完了。”
我說:“我還有一個要求,一旦我給你封名之后,就請你回到你的洞天福地,不要再出來這世間活動。”
錢謙益點頭說:“那是自然。”
說著錢謙益打開了那瓶酒,親自給我倒酒,又給自己倒了一杯,隨后他把酒瓶遞給年輕男人,年輕男人也是起身給我們所有人倒酒。
當然,開車的姚慧慧和催命是不喝的。
接下來飯局就輕松了很多,我們吃吃喝喝的兩個小時也就過去了。
我也是知道錢謙益身邊的三個人,都是他從世俗找的人,他們見識了錢謙益的手段,已經把他當成了神仙。
對他是言聽計從。
吃過飯,我們就去尋了一個并不是很高的山頭,我讓催命把箱子放下,而后我取出賬本,看著錢謙益問道:“你可想好了?”
錢謙益點頭。
我又從背包里取出香燭,在箱子上點上之后,便起壇正告天地,以陰司賬本持有者的身份,為錢謙益封名“文樞”。
清香點了三次,蠟燭點了四次,天地浩氣才給了幾分薄面。
等香燭穩定之后,我才開始對著錢謙益說:“我徐章,以陰司賬本持有者的身份,代天封名,封錢謙益為世間‘文樞’,肩負身上文運,坐鎮一方,天地為證,威名永鑄。”
念完,我深吸一口氣,趕緊熄滅了清香和蠟燭。
再看錢謙益,他周身的文運迅速穩固了下來,就算還有文運滿溢出來,那也是他器量之外的文運,他體內的文運不再變化。
封名之后,我的陰司賬本上也是多出了一頁。
同時一張賬條飛出,落在了錢謙益的手中。
我看了看賬本,上面寫著:“封名恩情債,錢謙益受封于徐章,得文樞之名,他日徐章,或者陰司賬本持有者登門討債,天理、情理、法理所允,錢謙益或其后人,需全力相助。”
錢謙益看著手中的賬條,也是小心翼翼地收好。
他再對著我拱手說道:“徐章小友,謝過了。”
我說:“記住你答應我的話。”
錢謙益說:“你放心。”
說罷,錢謙益又走到我身邊說了兩個地址。
一個是仙冢的所在,另一個則是他洞天福地的位置。
這兩個地方我都記在了心里,我也十分確定,這兩個地方,我是不會輕易去的。
告訴了我這些內容之后,錢謙益才和他手下的幾個人離開。
我則是又在山頭上待了一會兒。
等錢謙益走遠了,郭林道才走過來問我:“他和你說了什么?”
我道:“他說什么,和你無關,你還是不要亂打聽了。”
廖瞎子則是上前詢問:“你給他封了名,將來他要做了什么壞事,這惡果你也要背一部分吧,是不是答應的太草率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