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志遠!”
麗珠從自行車下來一個踉蹌直接跪到陳志遠的旁邊,看到頭頂的鮮血和兩條腿彎曲的不成樣子,麗珠差點哭暈過去。
陳繼業第一時間也沖了過來,自行車都來不及支好摔倒在地上。
同樣跪在兒子的另一側,伸出一根手指顫抖的朝著鼻子探過去。
感覺到鼻息的存在才稍稍松了口氣:“麗珠兒子沒事,趕緊去找個板車把兒子拉到醫院。”
夫妻倆著急忙慌的借了個板車把陳志遠拉到醫院,送到急救室的那一刻,麗珠就像是抽走了骨頭一樣直接癱軟在地上。
陳繼業倒還鎮定,趕緊把媳婦扶起來坐在旁邊的椅子上。
“嗚嗚嗚,到底是誰這么狠心,非要置我們一家于死地…”
剛才看到兒子倒在血泊里麗珠感覺天都塌了,渾身上下就像是抽走力氣一樣不聽使喚。
堅持趕到醫院,完全就是靠著要救兒子的意志力在撐著。
“沒事沒事,有你男人在天就不會塌。”
陳繼業輕撫妻子的后背,他自個兒也沒好到哪里去,眼珠子紅的就像一頭噬人而噬的狼一樣。
過來路上的時候他就在想,到底是誰對他兒子下這么重的手。
如果是生死仇敵的話,志遠絕對保不住命。
偏偏動手的人故意給兒子留一條命,只是把雙腿給打斷。
看那彎曲程度,幸運的話養個幾年能重新下地走路,不幸的話怕是一輩子都只能躺在床上。
這不就是擺明了把他們一家人困在四九城,哪也別想逃。
目前知道他們一家要走的也就只有婁哥一家,還有自已那表侄和買房的那人,除此之外再無旁人。
他們陳家跟婁家世代交好,雖然眼下大難臨頭各自飛,但婁哥一家完全沒有對他家動手的理由,畢竟他家這點資產在婁哥眼里就是九牛一毛。
買房那個年輕小伙更不應該了,人家已經拿了房契恨不得讓他們一家早點走。
難不成是屈國安那個小雜碎?除了他之外陳繼業想不到別的人。
看著懷里哭成淚人的麗珠,陳繼業想到了一個法子。如果真的是那小雜種干的話,陳繼業定讓他拿命來賠。
不過眼下兒子的安危最重要,夫妻倆在急救室外等了一兩個小時,醫生才從里面出來。
麗珠焦急的迎上去:“醫生,我家志遠怎么樣了?”
確認眼前兩人是傷者的父母,醫生長話短說告知病人家屬患者的情況:“頭部遭到重擊大概率是造成輕微腦震蕩,性命倒是無礙。
就是那兩條腿腿骨呈粉碎性骨折,有極大的可能一輩子在輪椅上度過,家長要做好心理準備。
再過一會兒麻藥功效過了病人也就慢慢蘇醒,家長要做好對于患者心理安慰的準備。”
雖然不是最差的結果,但聽到兒子將來會一輩子在輪椅上度過,麗珠眼角瞬間灌滿了眼淚。
要不是自已男人在攙扶著,早就癱軟在地上。
做完手術醫護人員把陳志遠推到病房,夫妻倆就在旁邊守著。
一直到下午,陳志遠可算是緩緩蘇醒。
畢竟也不是啥致命的傷害,上午完全是痛暈過去的。
跳過煽情的片段,陳繼業詢問兒子是否知道是誰打的他。
得到的結果是那人蒙著面,剛打開門就直接一棍子敲在他腦袋上,然后一睜眼就在這里了。
“爸,一定是屈國安那個雜種!他不想讓咱們家人走,故意打傷我這兩條腿!
爸,你給我報仇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