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小到大,馬素琴就被爸媽養成獨立自主的性格。哪怕是嫁給酒鬼胡有財,哪怕是自已在廠里掙的錢被自已男人揮霍完,馬素琴從未開口求過任何人。
她也知道外面那些伸出援手的男人都是貪圖她的身子,所以遇到事馬素琴永遠都只是自個兒扛著,從未求過任何人。
可眼前這個年輕人卻是唯一的意外,不圖她的任何東西,在零下幾度的環境里拼了命一般跳進湖水里撈她上來。
把她送回家之后一句廢話沒說直接走,從來沒有想攜恩圖報。
就連第二次碰上,都是因為巧合。
如果可以,馬素琴不想麻煩任何人。
但她也知道許峰說的對,要真靠著兩條腿走到天黑說不定都回不到家。
糾結了一下,馬素琴最終還是坐上了許峰自行車后座上,這還是她第一次坐在男人的自行車后座上。
上次的恩情還沒還,這次又添上一筆。
“鄉下路有點不好走,不用客氣抓緊我的衣服。”
城里的路都好不到哪兒去,更別說鄉下。許峰怕馬素琴不好意思主動提出來,免得路差一會兒把她顛下去。
馬素琴也知道許峰是在為她考慮,把裝雞蛋的籃子掛在胳膊上,雙手緊緊的抓住許峰的衣服。
一路上也碰不到啥人,所以也不用擔心遇到了熟人怕人家說閑話。
看天色估計今天天黑的更快,許峰特意騎快一點,避免天都黑了還沒趕到馬家村。
差不多騎了十來里路,慢慢的許峰能感覺到馬素琴抓住他衣服的手在發抖。
騎這么快那風呼呼的往身上刮,雖然許峰在前面擋著,但馬素琴穿的衣服薄坐在后面依舊不好受。
許峰立馬靠邊停下來,扭過頭一瞅馬素琴的俏臉上已經被凍的沒有一點血色。
這么冷,這小媳婦兒愣是一聲不吭。
許峰二話不說,直接把身上的棉襖脫下來遞過去。
以他被系統改造的體質,哪怕是零下幾度對他來說最多也是有點冷意,穿棉襖也只是為了讓別人覺得他不冷。
“不用不用,你在前面騎車更應該穿厚一點才對。”
馬素琴實在不好意思繼續麻煩許峰,想都沒想直接拒絕。
“要是再這樣下去,你鐵定得凍感冒。這個時候外面可在傳染著流感,要是這個時候回村你咳嗽一聲,村里人聽到了估計都不會讓你進村。”
許峰說的可是大實話,說不定村里人還以為馬素琴這是感染了流感在城里待不下去,所以才想回村里躲著。
更有甚者,要是村里流感傳染開來說不定都得怪到馬素琴的身上。
想到這種種可能,馬素琴也只好接過許峰的棉襖穿在身上。
棉襖上還帶著許峰的體溫和淡淡的肥皂味,把紐扣扣好,一會兒的功夫馬素琴臉色就恢復正常。
繼續出發,接下來路越來越差許峰也就沒再提速度,免得摔一跤那才是真正的耽誤事。
緊趕慢趕,最終趕到馬家村天還是黑了。一路上走過泥濘的路,弄得許峰褲腿上全都是泥點子,鞋子更是不能看。
“前面應該就是馬家村的村口吧,我就不送你到家門口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