聞星落茫然地接了旨,不明白怎麼四哥哥和聞如雷打了一架,她就被封為郡主了。
她其實不在意什麼郡主。
她都要謀反了,即便當上郡主又有什麼意義。
聞月引卻小臉黢黑,拽住孫作司質問,“還有一道圣旨呢?!”
孫作司不解,“沒有了呀!”
“怎麼會沒有?!”聞月引的聲音染上哭腔,“我是聞家的大女兒,我大哥是聞家的嫡長子,我們兩個都沒有受封,小妹憑什麼被封為郡主?!你一定是搞錯了!”
孫作司被她煩的不輕,使勁兒拉扯出自己的衣袖,“姑娘要是不信,大可直接去問陛下,纏著咱家算怎麼回事……”
除了聞月引,不遠處的張貴妃同樣滿臉不甘心。
她不明白,為何魏姒三言兩語,就能讓陛下冊封聞星落為郡主。
幸好魏姒和陛下沒有孩子。
否則……
豈不是會搶走她皇兒的儲君之位?!
謝序遲對此事卻沒什麼特別的情緒。
他起身,朝謝折拱手,“第二局比試,兒臣想和阿厭比。”
謝折允了。
謝拾安擔心,“二哥?”
謝觀瀾對謝厭臣道:“我替你去。”
謝厭臣搖了搖頭,“有些事,需要我自己解決。”
他從容地登上了高臺。
而聞星落抱著圣旨,見旁邊的聞月引還在為了郡主之位發瘋,生怕她傷到自己,不禁悄摸地去了謝觀瀾那邊。
她在謝觀瀾身側落座,小聲問道:“二哥哥和太子殿下,是有什麼過節嗎?”
謝觀瀾示意宮女給她換上杏仁茶,將謝厭臣幼時替他來京城當質子的事情講了一遍。
聞星落望向高臺上的兩人,“這麼說,他們是分道揚鑣的舊友?我瞧著,太子殿下似乎想和二哥哥重修舊好。”
“你倆嘀咕什麼呢?”謝拾安擠到兩人中間,“給我騰個位置。剛剛寧寧說重修舊好,怎麼,你倆要重修舊好?”
他好奇地看著謝觀瀾,謝觀瀾沒理他。
他又望向聞星落,聞星落輕咳一聲,也沒理他。
此時,高臺上。
謝序遲溫聲,“阿厭,今日你我只切磋拳腳。”
謝厭臣從謝觀瀾三人身上收回視線,再望向謝序遲時,像是獲得了某種能量,從前的恐懼消弭大半。
他認真道:“太子請。”
“太子……”
謝序遲品著這個詞。
小時候,謝厭臣從不會與他如此生疏。
他們是國子監最好的朋友,幼時的那些年,他們總是一同做功課,一同手繪大周輿圖,一同在春日的光影里,暢想將來要娶怎樣的小姑娘。
他們約定,要成為最好的君臣。
謝厭臣也從不會喚他殿下。
他總是笑吟吟地喚他阿遲。
即便在他發病的丑陋時刻,即便所有人都對他避之不及,他也會來到他身邊,關心地喚他阿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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