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開什么玩笑?這話你信嗎?”
外面的陽光從窗戶透射進來照在地上,高誠卻覺得眼前發黑,滿臉怒氣的質問坐在凳子上的史今跟伍六一。
“連長,有話好好說,現在不是還沒有清楚嗎?”洪興國連忙開口勸道。
高誠擺了擺手,“別,這事不是這么簡單,我這么有前途的兵,一個兵王,你現在跟我說他在自殘?”
“史今,這事今天你必須給我說出個解決方案來!”
史今想要張口,最終沉默了。
“連長,第一次折斷了左手食指,昨晚先是左手中指,然后過了十分鐘后,六根手指頭也斷了,他說是摔的,這您信嗎?”伍六一說出了自己的意見。
“別跟我說這些,我不聽!許三多現在哪里?”高誠臉色發黑的問道。
“醫務室。”伍六一開口。
“不是八根手指頭都斷了嗎?不送醫院干什么?你打算廢了我的兵王?”高誠徹底雷霆大怒。
史今都懵逼了,他不是連長最好的bro嗎?什么時候扭轉的關系?
“連長,不是班長不去,那個小子跟倔驢一樣,他說打鋼釘會影響他的以后握搶的手感。”
“放屁,手都廢了,要手感有什么用?”
高誠氣沖沖的沖向大門外,“那小子還在醫務室是吧?”
“啊,在啊。”伍六一站起身回答,卻發現高誠早就走遠了。
連部內,三人沉默了。
還是洪興國打破了安靜,“你們兩個回去吧,這件事……”
“指導員,那就是殺了一個人,心里被刺激了,真的,沒有心理障礙,過段時間就好了。”史今大驚失色,連忙站起身開口解釋。
“知道了,你們回去吧。”洪興國擺了擺手。
兩人站起身走了出去。
門口,望著訓練的士兵,史今嘆了口氣。
“班長,是我的錯,我就不應該讓許三多出手殺人。”伍六一自責的低下頭。
史今皺起眉頭,“這件事有必然的聯系嗎?許三多當初要是不出手,我就被扎死了,這純粹是心里承受能力不行,走吧,去看看吧,把甘小寧,白鐵軍都叫上。”
砰!
醫務室的大門被粗暴的推開。
高誠臉色陰沉著看向四周,卻沒有發現封于修的蹤跡。
“人哪去了?”
軍醫嘆了口氣,“高連長,你這個兵太僵了,也太強硬了,斷了八根手指頭,骨頭都刺破了皮膚,創傷性的骨折,硬生生自己將骨頭掰直,消毒上了幾根鋼板夾住了手指就出去了。”
高誠聞言徹底怔住了。
史今跟伍六一描繪的太輕描淡寫了。
他以為就是手指頭脫臼了。
沒想到是徹底的斷了。
那可是八根手指頭啊。
這一瞬間,高誠的內心也動搖了。
不是心里出問題了,誰會這樣的鎮定,這不是瘋子是什么?
最終,高誠在訓練場找到了雙手包著跟木乃伊一樣的封于修。
“連長!”
封于修對著高誠敬了一個禮。
高誠平靜的盯著封于修。
于是封于修也就順著目光看向了他。
高誠看了十分鐘。
封于修也沉默的對視了十分鐘。
“以后走路小心點,別再摔了。”
說完高誠流星踏步離去。
他的嘴角翹起一絲笑容。
他看人很準,尤其看眼神。
雖然他不知道封于修是為了什么把自己變成這樣。
但有一點,他的眼睛,他眼神傳達出的思緒都是極為正常,甚至絕對的理智。
這種目光的人,怎么可能被那么一點刺激就壓迫的心里出問題。
聯想到這個兵一開始就壓了伍六一一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