史今調整著車上的高射機槍,同時安裝著上面的激光發射器。
伍六一找到了史今,“班長,這次演習陣仗這么大,會不會……”
“會不會什么啊?”史今瞥了一眼。
“班長,我給你明說吧,你現在的個人成績已經落后了,對于班長的考核比一般的士兵都要嚴格。”
史今蹙眉,“你想說什么?”
“這次演習是個機會啊,你要抓緊!不要放過任何可以表現的機會!”伍六一有些急切的開口。
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,可他是老兵。
從連長的表情,從部隊開拔的動向,以及最近連續的演習考核。
這都說明一點。
部隊即將發生重大的改革。
這種改革只有兩種。
裁軍,整編。
“班長,你要提干,必須提干!”伍六一認真的開口。
史今苦笑一聲,“如果我真能提干,怎么還做班長?我得去軍校學習,或者沒提了,復員,一樣的,對你來說一樣的,就是走了。就是說人終歸是要分手的,一起過了一關又一關,但總是要分手。”
“班長,求你了,別說復原這兩個字!求你!”伍六一目光閃爍著慌亂。
他跟史今已經差不多是三期士官了,其中的感情比家里的兄弟姐妹都要在某些程度上深厚。
這是完全可以將彼此的后背托付的關系。
似乎在伍六一的心中,離開了部隊就跟死了一遍一樣。
“不算什么。你入伍時沒宣過誓嗎?如果不記得,咱連隊門口就有。回去看看,你就知道咱們已經選擇了這種生活。”史今平靜的說出這句話。
“那里邊沒說這個。”伍六一憤怒了。
“它說了你要放棄的東西都在里邊,還有很多你很看重的人,很多事。”史今嘆了口氣。
“它沒說明白!”伍六一使勁的抓了抓頭皮。
“我一定能讓你留下來!”
他轉身離開了機械陣地。
史今平靜的望著遠處的山丘,突然覺得眼睛有些沙眼,下意識揉了揉。
——
“三爺啊,你說待會是大炮轟殺還是我們沖將上去,殺他們一個干干凈凈?”白鐵軍擦拭著步槍輕松的閑談。
“白鐵軍,我覺得你應該閉嘴,這次演習我們雖然是紅軍,可面對藍軍也不能大意,大意失什么來著?”甘小寧皺起了眉頭。
“大意失姥姥?”白鐵軍糾正。
“放屁,大意失荊州!”甘小寧扔出石子砸在白鐵軍的鋼盔上,頓時發出沉悶的回音。
“三爺怎么看?”白鐵軍看向了封于修。
封于修瞇了瞇眼睛沒有說話。
他已經感受到了即將到來的熱血。
第一次參加如此規模的戰役,這是何等的肆意傲然。
這才是鋼鐵與血肉的交匯,是廝殺之間的炮火轟鳴。
只不過……
“演習會不會有傷亡?”封于修開口問道。
此話一出,甘小寧跟白鐵軍瞬間呆滯了起來。
“爺爺,我的爺爺,你想要干什么?這是什么問題?這是演習,這是部隊,我可沒聽見啊。”白鐵軍嚇得臉色都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