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朗單臂橫擋。
封于修右手的鉚釘扎穿了他的迷彩服,從側臂穿了過去。
左手匕首抵在袁朗氣管位置。
目光冰冷的盯著他的目光。
匕首冰冷的觸感讓袁朗咽喉皮膚生出了雞皮疙瘩。
“你輸了!”
“做俘虜還是陣亡?”封于修目光盯著袁朗。
“這么玩命,值嗎?”袁朗終于被逼出了一句話。
袁朗緊接著說出了第二句話:“你居然還要抓我舌頭?”
隨后露出無奈的笑容,“小子身手真不錯,我投降。”
這是他的第三句話,全程那匕首從氣管上的位置放到了動脈血管上。
他有些荒謬的覺得,如果拒絕,眼前這個小子真的會把他的血放了。
封于修皺眉,后退一步放下匕首。
“你肩膀需要處理了。”袁朗從懷中掏出一盒煙點上吐出一口輕聲說道。
封于修沒有回答,轉身站在崖壁看向下方。
伍六一竟然蘇醒了過來,只是身上冒著白煙。
藍軍攻擊的四人紛紛站在一起,身上也被白煙覆蓋。
唯獨史今大口大口喘著氣坐在帳篷邊緣。
至今,這只藍軍小隊一個中校被俘虜,其他的全部被擊斃。
鋼七連這邊,白鐵軍養傷,伍六一陣亡。
史今跟封于修存活。
“知道為什么我會跟你肉搏嗎?”袁朗扔到煙頭踩滅笑道:“這場演習已經快要結束了,已經無所謂了,你的身手很不錯,有興趣來我們這里嗎?”
袁朗對著封于修直接發出了邀請。
封于修面無表情,右手按壓自己肩膀上的傷口,“沒興趣。”
“你會有興趣的,你是個特種兵的好苗子。”
袁朗笑了笑轉身撿起槍走向下方。
封于修低下頭,“沒有傷到重要部位,刀口深三厘米,他放水了。”
這一刀按照袁朗的力度,封于修的肩膀肯定是要被扎穿一個窟窿的。
“隊長……”
被淘汰的兵站起身支支吾吾。
“怎么回事?”袁朗的情緒這才有些不悅。
“那小子偷襲,我們以為他暈了,逼近那個上等兵的時候,這小子從后面爬了起來舉起了95。”
封于修扯了扯嘴角。
四個人以為勝券在握,步步緊逼將史今逼到了崖壁拐角處。
卻沒有防備他們認為已經暈厥的伍六一。
恰好伍六一身后壓著一把95突擊步槍。
戰況從圍剿變成了伏擊。
四人只來得及轉身,被伍六一跟史今包了餃子。
史今有掩體覆蓋,伍六一卻出現在四人火力覆蓋范圍內。
于是,這場伏擊戰變成了一換四的結果。
袁朗的目光落在了伍六一身上。
伍六一給了袁朗一個堅實且鄙視的后背。
“你們跑不回去,演習快結束了,這位列兵同志你打算怎么處理我啊?”袁朗笑瞇瞇的看著封于修。
封于修看向史今。
史今走了過來,強忍著內心的顫抖,“中校同志,你已經陣亡了,從現在開始請盡量少說話。”
說這句話的時候,史今是慌張的,是不可置信的。
中校被俘虜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