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個晚上,連長的臉色從來沒有這么的差。
“你媽的逼,我操你媽的!”
一個兵再也忍不住了,站起身狂奔上前,一腳將成才踹在了墻壁上。
砰!
巨大的聲音讓車廂前面的人紛紛轉了過去。
成才被包扎的腦袋瞬間流出了鮮血。
所有人就這樣看著。
卻沒有任何人出聲。
他們認為這一腳是整個連隊的憤怒。
不,憤怒遠遠不夠。
直到洪興國從人群擠了過來,看了一眼成才,轉身面對坐著的兵,“誰干的?”
所有人都不說話。
“你,起立!誰干的?”
沉默。
“好,都不說話是吧?成才,剛剛誰打你的?”洪興國憤怒的看向了成才問道。
成才怔了怔,低下頭,“我自己不小心碰的。”
洪興國氣極反笑,轉身看向這群兵。
“都挺有義氣的啊?不說話是吧?好,等著。”
說完洪興國轉身走向車廂前面。
不多時,高誠臉色陰沉的走了過來。
他沒有任何的廢話,沒有看成才一眼。
盯著面前這些兵,“誰干的?”
“報告!”
之前踹成才的兵站起身,“報告連長,我干的!”
“你……記處分,回去寫檢查,取消探親假!”
這種邪風不能流動。
否則整個連隊就會充滿了匪氣。
這是部隊,不能隨心所欲。
他們也沒有任何的資格對戰友出手。
不然要他這個連長,要排長班長干什么?
說完高誠走向車廂前面。
這下沒有人再對成才出手了。
也沒有人理會他。
那個兵低下頭,“許三多第一個打的,憑什么我被處分了。”
“你剛說什么?”班副站起身盯著他。
“班副……”
“把你剛剛的話再說一次?打人承認,處分自己認,你說其他人干什么?打算陪你一起處分?”
“班長我錯了。”他連忙搖頭。
“都老實坐著,八個小時的車程,該睡覺的睡覺!”
三班的騷動被硬生生的剎住了。
哪怕成才是鋼七連建立以來,第一個跳槽的兵。
車沉悶的穿過山林,駛過了大山。
中午是吃壓縮餅干渡過的。
他們要不停息的坐八個小時。
直到看見那片大平原。
這場演習跨度這么大,完全背離了他們擅長的地勢。
從平原到了山地。
七連被地勢牽扯的實力十不留三。
終于火車停了。
所有人開始卸車,坐車。
等到了七連駐地,已經到了夜晚。
裝甲車入了車庫。
高誠并沒有開大會。
而是簡單的將各排長叫在了一起開了一個簡單的會議。
明天才是全連的總結會議。
三班內。
史今疲憊的開口,“洗個腳都睡吧,今天沒有任何班會。”
“白鐵軍,有什么事提前說,晚上上廁所的時候小心點。”
白鐵軍揉了揉自己的大腿,“放心吧班長,這點傷沒事。”
“三多啊,明天跟白鐵軍去醫務室看看,換個藥什么的,別感染了。”
封于修點頭,“知道了班長。”
“睡覺!”史今揮手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