伍六一等人紛紛寒蟬若禁,站的筆直。
“站直了跟我說話,你個小兔崽子!”
參謀指著封于修的鼻子不斷怒吼。
李萱萱有些不忍心,但此刻她也無法說話。
劉忙舒服的露出笑容,他可以肯定眼前這個兵的前途沒有了。
他不會再有任何的前程了。
至于李萱萱,必定是他的了。
這么多日子,他一直獻殷勤,雖然沒有得到回報,不過他相信,一個高材生的上尉必然是門當戶對的。
追到手是遲早的事。
這就是寒窗苦讀這么多年帶來的優越感。
恍惚中。
封于修眼前的一切變得扭曲模糊。
他似乎回到了那個雨夜的廝殺中。
車水轟鳴,刀光劍影。
每一拳都砸到了肉上。
每一腳都踢碎了骨頭。
他的眼白浮現出了一絲血色的味道。
參謀看見封于修紋絲不動的站著,眼神沒有任何認錯的味道。
怒極反笑,一巴掌拍了過去,“你聾了嗎?”
下一秒,他的右手被緊握著。
封于修緩緩抬起頭,咧開嘴,露出雪白的牙齒。
“參謀……”
——
——
“老七!!!出大事了!!”
洪興國一把推開門闖了進去。
“七連不解散了?”高誠辦公室內煙霧繚繞,頭也沒抬問道。
“不是不是,團長來了。”
高誠哦了一聲,“替我跟團長問好。”
此時的高誠特別的頹,但凡有一點點可能性讓七連死而復生,他都不是這個樣子。
他清晰的知道,七連是真的沒有任何希望了。
包不住了。
所以他現在主打一個愛誰誰,去誰誰。
漠不關心的淡然模樣,要的就是一副寵辱不驚的淡然。
甚至將平日舍不得喝的極品鐵觀音拿了出來品嘗。
用的他的話來說,主打一個后享受。
“不是,團長去了訓練場地!”洪興國咬著牙喊道。
“哦,替我給團長多搬幾發子彈,讓他好好看看,我鋼七連的子彈都是那么的精致。”
高誠換了一個姿勢繼續抽著煙。
“許三多打了人了。”
“不就是一個上尉軍官嘛,沒有級別的那種,軍銜咋了,他又不是連長級別的,一個虛職的軍銜打了就打了。”
高誠擺了擺手,覺得指導員說這些話的時候就沒動過腦子。
“打了兩個,師部來的參謀也打了,躺在地上爬不起來了,說是手指頭被撅了。”
砰!
高誠瞬間翻起身,“再說一遍?打了誰?”
“一個上尉軍官,就那個叫劉忙的。那小子去找了師部參謀下來,參謀是個暴脾氣你也知道,二話不說踹了許三多一腳。”
“許三多好像忍著了,他又指著鼻子叫罵,一巴掌打算拍在臉上,被許三多擋住了。”
高誠來了興致,“然后呢?”
洪興國沉默了片刻,“參謀大怒了,另一巴掌扇在了許三多的耳朵上。然后許三多把他的手指頭給撅了,那個劉忙被一腳踹昏迷不醒了。”
“你快去看看吧,團長都下來了,事大了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