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知道我承了你的情了,可你記住,我會還給你的。”
封于修眼神閃過異色,這伍六一之前還好好的,怎么一轉眼就變得這樣生硬。
“班長,連長怎么說的?”白鐵軍擦了擦凳子放在封于修屁股底下,彎著腰諂媚的問道。
“是啊班長,連長怎么說的?”甘小寧,馬小帥等人也湊了上去。
看著眼前這群稚嫩緊張的面孔,封于修平靜開口,“沒事。”
“不能吧,三爺您可是揍了師部參謀跟那個上尉軍官的,這能沒事?三爺你老實跟我說,是不是你也有背景的啊?”
白鐵軍眼睛都直了。
這直接是打了師部的臉面了。
這還沒事?
他們都擔心死了。
一般的士兵退伍都是必然的。
“真沒事,訓練了一個月了,都好好休息,說不定還要訓練呢。”
封于修說完脫掉鞋子躺在了床上閉上了眼睛。
該死的!
怎么能是部隊的,他的雙腿左臂的大筋壓縮的初具模型,不能輕易出手。
只能用右手出手了。
否則,按照連長說的,一腳下去,劉忙必死無疑,那一腳現在足以將他的心脈震斷。
七連陷入了安靜。
訓練場上的軍官被團部的干事接到了團部宿舍去了。
“許三多,單挑吧。”
伍六一不知道抽了什么筋站在封于修床前開口。
他的臉上充斥著面無表情的生冷。
眾人紛紛錯愕了起來。
這是干什么?
班長不是幫了他一把嗎?還這么執拗干什么?
封于修緩緩睜開眼睛,看著封于修的眼睛,許久開口,“好啊。”
伍六一直接去了連部食堂去揭鍋。
他揭的是灶上的大鐵鍋,然后叫人把鍋抬到門口。
對著封于修開口說道:“這個是單兵攜行具中最難背的家伙。”
司務長一看嚇壞了:“背這個跑呀?你干嗎不背步戰車跑?”
他是真的嚇壞了,伍六一二話不說直接沖到了食堂,抱起大鐵鍋沖了出去。
“這可是鐵鍋啊,你要是弄壞了,晚上全連都沒有飯吃!”司務長警告喊道。
伍六一冷著臉,“鍋沒了我賠給七連!”
“許三多,你下來!”
三班眾人紛紛走了下來。
封于修站在中間望著兩個大鐵鍋。
“用這玩意,會皮開肉綻的。”封于修平靜開口。
“你怕了?”伍六一笑道。
封于修看出了伍六一打算干什么了。
七連散了,所有人都在壓抑著。
今天的考核那些師部軍官特意為難,讓他的情緒迸發到了臨界點,而自己出手后,伍六一才壓抑著內心的暴躁。
對七連有感情的大有人在,可跟連長共情的卻不多。
史今算一個,伍六一也算一個。
他急切的需要某種東西發泄內心。
自虐也好,痛苦也罷,他現在急切需要。
七連散了,信仰也就沒了。
不拋棄,不放棄的口號,是從整個龐大的連隊內部開始自然瓦解的。
“那就玩玩。”
封于修將鐵鍋背在身上,感受兩側邊緣的摩擦頓挫,封于修笑了。
比痛苦?
或許是最近太沉悶了。
三班的眾人也樂得湊熱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