六連長跟指導員離開了。
高誠卻冷著臉盯著王慶瑞。
“看什么看?還不感覺把他送到醫院去,打的跟豬頭一樣。”王慶瑞冷聲命令道。
“團長,我們連被瓦解了,這沒辦法,響應號召。可現在您這碗水端的有失公允啊。”高誠當仁不讓的開口。
王慶瑞掏出一根煙抽了一口,“怎么?還打算讓我怎么處理?你這個兵一個人跟人家整個連隊比武,全都撂趴下了,我還能怎么做?”
“雖然受點傷,可從現在開始,誰不會說你鋼七連的兵勇猛?”
“不過……”王慶瑞露出笑容,“這事很可能溜不出去,六連長丟了這么大的人,不可能會讓消息散布出去,你們兩個也把嘴閉上,別到處宣揚。”
高誠無奈點了點頭。
“以后來團部,我的包廂給你,保證沒有任何人因為這點事為難,聽見了嗎?滾吧。”
王慶瑞罵著轉身離開。
上車后露出了笑容,“這小子,比我想象的還要生猛,把他留在七連是對的,有他在,七連的精神就有重塑的可能性!”
一個連隊百號人,讓一個兵給單挑了。
這是何等的震撼!
說出去都沒有人相信的那種,可這個兵就做到了!
王慶瑞怎么沒有努力過?他還是有私心的,鋼七連雖然被整編了,可部隊的番號還在啊。
如果有機會,讓鋼七連重塑呢?
一個體能的王者,一個最驕傲的連長。
這何嘗不是一次破繭重塑的機會呢?
——
高誠沒有說話,目光悠悠的望著遠處。
“疼嗎?”
“連漲……呢說森莫?”封于修話都說不清楚了,嘴里漏風。
他覺得耳朵都有些聾了。
但凡他入伍沒有這么拼命的練武,沒有將內功心法登堂入室,這會必然躺在icu里面吸氧氣。
“沒事,走吧,我送你去醫院。”高誠拉著封于修上了車,車輛使出了團部的大門。
消毒,正骨,涂抹跌打損傷藥水。
說了讓靜臥躺床上休息后,兩人離開了醫院。
高誠點了一根煙望著醫院外的自行車隊。
“你真是抗揍啊許三多,挨了這么多人的群毆,骨頭都沒有斷,就是表面的肌肉損傷了。”
“啊?”封于修慢慢轉過頭,他的臉被包成了一個粽子,跟個木乃伊一樣。
“沒事沒事。”高誠擺了擺手,耳膜穿透了,能理解。
“走吧,回去吧,最近的半個月好好的躺著,傷養好了再說。”
“六臉的那群癟犢子玩意,老子不會讓他們這么輕松的。”
高誠將封于修扶上車,發動車輛開向了營地方向。
一路上,封于修昏昏沉沉的,腦袋東倒西歪的靠著車門。
窗戶外的風景在他的眼里變得極為緩慢,就好像大腦停機了。
“這下……傷的確實有些重啊。”
他內心卻有些輕松,沒有用殺人技,只是單純的比武打架,能堅持不被打死已經很不錯了。
當然,如果雙方同時展現出殺人技那就不一樣了。
封于修也沒試過,也猜測不出結果。
他現在全身酸疼,骨頭沒有了知覺,胳膊都抬起不起來。
最主要的是力竭。
打架到了最后力氣會以恐怖的速度被消耗。
如今的他只想回去睡覺,好好的睡一覺。
太累了。
車到了宿舍門口,高誠下車將封于修扶下車。
“你先站在這里別動,我去停車……算了,還停個雞吧毛線,七連都沒人了。”
熄火后,高誠扶著昏昏欲睡的封于修走進了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