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件事發生的悄無聲息,沒有太多的反應。
只是那三個女生被放了假,退出了這次軍訓演習中。
封于修等人被請上了車。
總隊長目光盯著封于修,眼神流露出喜悅,“這小子真不錯,以后退伍了是個干公安的料。許三多是吧?我記下來了。”
“還有,今天這件事當做沒發生過,保密條例希望幾位明白。”
勸誡談話完畢,封于修他們被安排車送到了陸軍學院。
接下來的軍訓依舊是很平淡。
暮色像潑翻的墨水瓶,將陸軍學院的鐵絲網染成模糊的剪影。
封于修背靠宿舍樓潮濕的磚墻,食指無意識摩挲著迷彩服第二顆紐扣——那是三天前被匕首挑開的缺口,鋒刃擦過喉結的寒意至今仍在皮膚下游走。
第二天,來了一批八一步槍。
這些新生紛紛興奮的上手摸槍。
簡單的介紹后,他們紛紛做好了射擊準備。
各個教官站在旁邊發號口令。
“準備,射擊!”
砰砰砰!
亂七八糟的搶線將遠處的石頭開鑿出密密麻麻的坑洞,就是沒有一個射中在靶子上。
排長臉色如常,似乎料想到了這一幕。
抬起手面無表情指揮,“下一組準備。”
封于修接了槍,翻過來,半分解,查彈膛,動作利落之極。
交給另一個戰戰兢兢的女生。
“看著前方,扣動扳機就行,這里面都是空包彈,別害怕……別把槍口對準人,射擊吧。”
封于修說完向后退了一步,目光死死盯著女生手中的動作。
雖然是空包彈,可如此近距離下,也是有著危險隱患。
砰砰砰!
沒有任何節奏的射擊聲音讓所有的班長都陰著臉。
射擊場的喧囂裹著熱浪涌來。
封于修看著新生們笨拙地擺弄八一步槍,某個扎馬尾的女生正用槍托去戳同伴后背的汗漬,嬉鬧聲刺得他太陽穴突突直跳。
但也沒有任何一個人指責什么,指望這群學生能夠做出新兵連的那種成績來,顯然是不可能的。
一個月的軍訓也不指望能夠讓這些學生成為頂尖的狙擊手。
“虎口貼緊復進簧導管。“
他的手掌覆上對方冰涼的手指,帶著槍托抵住單薄的肩窩。
女生后頸細小的絨毛在陽光下泛金,洗發水的茉莉香混著槍油味鉆進鼻腔。
二十米外的靶紙在熱浪中扭曲,他突然想起新兵連第一次摸槍時,老兵說真正的射手能聞到子彈穿透空氣的焦灼。
排長的哨聲撕裂粘稠的空氣。
封于修退后兩步,目光掃過靶場邊緣歪斜的警戒線。
子彈擦過巖石迸出的火星里,
這一天的新奇勁頭過去了,封于修被兩個排長單獨叫到了宿舍內。
“徒手擊斃了八個,我已經給上級申請讓你提前離開了。”
封于修沒有反駁。
“這幾天你就不要軍訓了,后天早上有車回部隊,到時候我們兩個送你去車站。”
封于修點了點頭,終于結束了。
徒手擊斃了八個歹徒后,他對于搏殺技有著更加深層的認知了。
那種熟悉的感覺重新找了回來。
他現在急切需要時間去練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