對出走的鋼七連的兵的不公平,他們看在倒塌在鋼七連廢墟上的殘疾都于心不忍。
“營長,這……要不留下一個人吧?”甘小寧輕聲看著被依舊麻醉的封于修道。
他先是在醫院被掛了一天的藥水,又被各種檢查。
最終發現只是長期的饑渴跟力竭,因此當天入院當天出院。
補充了點生理鹽水跟葡萄糖水被去驅趕著出了院。
現在之所以昏迷不醒就是袁朗的那一針麻醉導致的后遺癥。
“你留下吧,好好照看,直到他醒來。“高誠站起身望著封于修,沉默了片刻看著躺在床上的這個人開口:“老a咱不稀罕去,我再去找團長要人。這么一個兵王,這么一個好兵我不能讓他待在這個破爛的七連尸體上發霉腐朽!我不能讓他廢了!”
“看好他!”
“連長,桌上的信……”
“什么東西?”高誠轉身。
“好像是個女同志寫的,上面是親愛的多多……我的娘啊,班長還有這個調調啊。平日一聲不吭的,什么時候整……哦哦哦,我知道了,是那個李嘉欣……”
甘小寧露出夸張的表情,眼神中的羨慕嫉妒快要沖出來了。
高誠皺了皺眉頭突然笑了笑,轉身走了出去。
“連長笑什么……”
甘小寧再三瞥了桌上的書信,老實的拉著板凳坐在封于修旁邊,“多么傳奇的一個兵王啊,偶像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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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說好了?”
團部辦公室內,鐵路笑瞇瞇的坐在王慶瑞對面。
王慶瑞抽著煙,目光變得費解,將煙頭捻滅在煙灰缸里面,抓起茶缸子大口大口灌了幾口。
“莫子個意思?哎,是你們不要這個兵的。他沒有被你們招收到,這是所有人都看見的。現在要這個兵,規則是你們自己想怎么玩弄的?”
聽著王慶瑞的抱怨,鐵路哈哈一笑,“本來是齊桓來的,他跟你們那個高干子弟說不到一塊去,這不我就來了。老伙計啊,你也知道這個兵殺氣太大,基層連隊無法發揮他的能力。去了老a才是他的歸宿。上次他砸了你們那個連隊食堂的時候,我就跟你說過,這個兵啊留不住的。”
王慶瑞面無表情,又掏出一根煙點上,許久許久才開口,“我可以讓他做軍官,讓他去軍校!以后是一個好連長!”
鐵路笑容逐漸的消失,嘆了口氣,“這句話也有人說過,而且比你的份量要重很多。不過據理力爭下,還是我們說服了。”
“比我的都要重?”王慶瑞愣了愣。
鐵路腦海閃過那個身影,頓覺得一股子頭疼。
也不知道這個兵哪里好,分明是這么的桀驁不馴,可卻人人都喜歡。
那個高誠的施壓,還有那個比高誠更加麻煩的壓力。
都是讓人頭疼的啊。
“老伙計啊,一個月的時間他必須進入老a。整個702團都為了軍改犧牲了很多,這一個人總得鑲嵌在部隊這堵墻里面吧。”
鐵路站起身想了想,速度極快的將王慶瑞桌上的軟中華抄在手中。
“少抽點煙,對身體不好。”
私自沒收了香煙后扭頭走了出去。
走廊卻碰到了面不改色的高誠。
高誠目光一掃站定,對著鐵路敬了一個禮。
鐵路微微一笑點頭離開。
看著這道熟悉的身影,高誠突然皺起眉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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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報告!”
高誠站在王慶瑞門前大喊一聲。
“進。”
推門而入,高誠板著臉站的筆直。
王慶瑞剛想說話,看見高誠這個死出突然似乎想到了什么,嘴角微微一笑露出大黃牙齒。
“不用拘束,坐下來我給你泡個茶。新生的綠茶,味道甘甜醇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