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,昨晚電線被老鼠咬斷了,掉在我嘴里了。”
史今滿臉的不相信,“就這么簡單?”
封于修睜開眼皮坐起身,一臉冷漠,“不然呢?守著鋼七連的尸體還能有誰跟我過不去的。現在我能睡了嗎?”
他再也堅持不住了,這次走火入魔導致的神經元損傷,他現在變得極為嗜睡。
似乎眼皮都在開始了打架。
“行了,你睡吧,甘小寧,白鐵軍你們兩個暫時就看護他們兩個。我會跟你們連長說的。”
“好咧排長,您慢走!”甘小寧大喜,抄起桌上的燒雞又開始啃了起來,實在是這次考核對于他的精神損傷太大了。
他徹底的改好了內心的想法,主打一個美食當日吃的優良傳統。
——
鋼七連三班。
團部白干事望著裸露的電線沉默了許久。
“是什么導致的?”
一旁的團部技術士兵咬著橡膠手套,“俺入伍之前學過電工,被某種利刃割的。”
“你是說,人為破壞的?”白干事皺起眉頭。
“對嘍,而且是用匕首那種單刃的割的,只有一側受到了切割痕跡。”
“師屬偵察營的史今排長說許三多是因為電線老化,被老鼠撕咬斷裂掉在了嘴巴里面。”
白干事思忖了片刻,“他為什么要隱瞞這個呢。”
“首長,這事很不簡單啊。我覺得是心里有問題了,您想想啊,本來進入老a的就是他,現在被別人頂進去了。這心里能好受嗎?要重視啊。”
“我覺得應該給治療一下,士兵的心里要重視的。”
“正好我入伍之前是村里面的中醫學徒。”
聽著這個兵嘚啵嘚啵的聒噪,白干事皺著眉,“你不是電工嗎?”
“啊哈哈,都涉獵過一二。技不壓身嘛。”
“你叫啥名字來著?”白干事一邊走一遍問道。
“報告首長,我叫楊永信啊。”
“好好的干你的電工吧,別研究醫學了。”
“哎首長,我覺得合起來也不錯的。”
——
——
團部。
王慶瑞咬著一根煙若有所思的盯著面前的蘭花。
“莫子個意思?心里有問題?醫生說的?”
白干事站得筆直,“不是,猜測的。”
王慶瑞瞬間發了火,扔掉煙頭目光憤怒的盯著白干事,“猜測的,那你猜猜我這個團長什么時候退休啊?”
白干事臉色都白了。
“你要是沒事干,炊事班來了一圈豬,去喂養吧,就去看個一個月。”
下放連隊這種事來的這么的突兀,以至于白干事都沒有做好任何的準備。
在團部說話都要三思,他竟然腦袋發暈了忘記了恪盡職守的這點。
他可是銘記了六年了啊,怎么就今日犯渾了呢。
“那讓許三多去新兵連當代理排長的事……明白,我這就去喂豬!”
白干事很顯然的揣測失敗了,變成了污蔑戰士的行為。
王慶瑞嘆了口氣,“沒有緣分啊,也罷了,這個兵終究是留不下的。”
這次去新兵連讓封于修代理排長是假的。
真正的是這次這批軍官雖然都是從陸軍學院的學生,但帶隊的可是軍區副司ling.
如果封于修這次表現的良好,再加上他之前的一等功的表彰。
是足夠網開一面另辟蹊徑的,順帶著去陸軍學院不是手到擒來的事?
一個好兵,人人都搶著要。
王慶瑞深感這或許是緣分沒到,也就打消了這個念頭了。
“好兵……可惜了,我702留不下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