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慶瑞突然冷笑一聲。
高誠有些不解的看向了他。
“這樣的性格注定他終究只是一個兵,隨著部隊改革繼續,我們需要的是長住軍官,是袁朗那樣的指揮官。”
“以后必然是信息化時代,所以統籌能力比個人能力要重要的多。我只是不想讓這個兵被淘汰罷了。”
高誠沉默了片刻,“他遲早會走的。或許等他看見真正的天才,真正的兵王才會有攀比心。走了!”
——
——
綠皮火車哐哧哐哧的前行。
封于修望兩側越發瘠薄的山巒,低頭看了一眼骨灰盒。
對于生死都免疫的他此刻都生出了淡淡的酸澀,人生死的意外都是來的那么的突兀。
一場簡單的精武比賽就要了這個兵的命。
他不明白為什么要答應王慶瑞的囑托,或許是想要出去看看。
去找一些自己繼續留在部隊的理由,他還有什么理由呢?
此刻,封于修徹底的迷茫了。
他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?
但最終的目的似乎是殺了夏侯武跟陸玄心。
但那樣,他的結局依舊是前世。
他根本走不出香港,會被飛虎隊獵殺。
或許……留在部隊是一個身份。
可以合理的做一些事。
為了看似保護史今跟伍六一,將一個出手的地痞割了喉嚨。
倘若是前世,哪怕是正當防衛了,也會有說不清的調查。
但現在,他只需要走就行。
在陸軍學院,挽救那些被流氓挾持的女學生。
他屠了那個倉庫的流氓。
在歸來的路上,追殺那些亡命之徒。
手中的人命已經超過了前世。但他似乎越來越被重視了。
哐哧哐哧。
車外的風景變成了點綴的大山,山的陰面依舊還殘留著積雪。
從遠處看去,那似乎是別樣的荒漠風景。
團部的干事怔怔的望著遠處,紅三連來了一個排長,是草原五班的排長。
兩人坐的筆直的盯著窗外。
從河北到甘肅要坐車二十多個小時,這漫長的路途想想都有些折磨。
可看著封于修懷中抱著的盒子,兩人都嚴肅認真。
三人都穿著的是便裝,他們的常服都被放在了包裹中。
這個年代的上車安檢很簡單,人工大體檢查一下,沒有槍械管制刀具就行。
但封于修三人手持證件避免了安檢。
——
“大哥,那三個人抱著一個大盒子,那盒子都是紅木的好像。要不要搞一手?總不能每次都跑空吧?車票都吃不消了啊。”
這個年代的扒手是職業化,組團化。
包括了廣州的飛車黨,流竄在各地省會的南偷北搶。
所以,封于修三人坐在一起,手中的緊緊不放的盒子,三人腳下的圓嘟嘟的包裹想不引起注意都不行。
車廂借口,八個看似農民工的漢子蹲在地上交頭接耳。
為首的身穿牛仔外套,嘴里叼著一根煙望著過道。
“整!不過不要在車上整!反正我們這趟要去陜西,看他們什么地方下車,跟上!”
“新年開個葷再說!”
“好!”幾人臉色兇狠的看向了封于修那邊。
封于修緩緩睜開眼睛看了過去。
八人假裝不在意的偏過腦袋看向其他方向。
“又要多八條了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