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一片略顯荒涼邊緣,李萱萱獨自一人靜靜地佇立著,她的身影在空曠的環境中顯得有些孤單。
不遠處,劉忙緩緩地從昏迷中蘇醒過來,他迷迷糊糊地睜開雙眼,一臉茫然地環顧著四周身著迷彩服的士兵們,眼神中滿是疑惑與不解,顯然還未從那突如其來的變故中回過神來。
此時,齊桓站在封于修身旁,近在咫尺,他的臉上帶著一絲疲憊,卻又努力保持著嚴肅的神情,不斷地向封于修解釋著剛剛發生的一切。
“都是這樣一步步走過來的,我現在向你保證,這絕對是最后一次考核了。從現在起,你就是一名正式的老a隊員了。”
齊桓的語氣中帶著一絲堅定,試圖讓封于修安心。
然而,封于修的臉上依舊毫無表情,他的目光緊緊地鎖定在正逐漸遠去的章魚身上,眼神中透露出一股難以掩飾的怒火。
他身上那觸目驚心的傷痕,不僅僅是演習留下的印記,更是對他內心的一種深深折磨,這一切遠非一句簡單的“演習”就可以輕易了結。
封于修的內心此時只有一個強烈的念頭在不斷回蕩:狼牙特戰旅!這筆賬,絕對不能就這么算了!
除了演習本身的考核,封于修在章魚身上感受到了一股子蔑視跟不屑。
他從一開始就瞧不上自己,甚至凌駕于一種傲然之上。
“這次的演習,他們都事先不知情嗎?”封于修突然開口,目光轉向了不遠處的李萱萱和劉忙。
齊桓微微搖了搖頭,“他們確實不知道。劉忙身上穿的防彈衣里裝有血包和麻醉劑,當章魚開槍的瞬間,血包會爆炸,同時麻醉劑會迅速釋放,將他瞬間擊暈。當然,我身上的這些傷都是化妝效果。”
“至于李萱萱……我承認,這件事確實有些不太光明磊落。但作為特種兵,在戰場上什么樣的意外情況都有可能發生,我們必須做好應對各種極端情況的準備。”齊桓的語氣中似乎在強調這次演習的必要性。
“劉忙和李萱萱之間曾有過一段追求的經歷,隊長特意安排他們在食堂公開了這件事。所以,一旦劉忙和李萱萱在看似死亡的威脅下有過那種特殊的接觸,我們的考驗就是……”
齊桓頓了頓,深吸了一口氣,“考驗你在戰友和所謂的‘歹徒’之間,能否做出正確的選擇。是為了保護戰友而堅守秘密,不開口說出情報,還是憑借自己的能力解開捆綁,甚至在必要時采取極端措施,比如殺了劉忙。”
“當然,一旦你做出了任何違背戰友情誼的舉動,這場演習也就宣告失敗了。”
封于修沉默了許久,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掙扎,緩緩抬起頭,目光直視著齊桓,“你就不怕我真的殺了他?那一槍可是實彈。”
齊桓的表情依舊平靜,眼神中卻透露出一絲猶豫,“只有第一顆子彈是實彈,其他的都是空包彈。事實上,這次的演習考核就如同在刀尖上行走,充滿了風險和挑戰。當初你對著線人開了那一槍,隊長甚至已經做好了上軍事法庭的準備。”
“幸好,你這一槍打在了胸口,而不是頭部。這是唯一超出我們預料的情況。”齊桓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慶幸。
說到這里,齊桓整個人似乎也放松了一些,但仍難掩疲憊之色。
畢竟,回想起當時的情景,那可是九五式突擊步槍的實彈啊,萬一封于修一個失誤,后果將不堪設想。
就在這時,一聲尖銳的喊叫聲突然打破了現場的平靜。“你滾蛋!!!!”
李萱萱情緒激動地發作起來,她的聲音中充滿了憤怒和絕望,喊叫著對著周圍的士兵怒吼。
她的身體微微顫抖著,臉上滿是淚水,切實地體會到了那種絕望和無助的感覺。
對于她這樣一個年輕的大學生軍官來說,這無疑是人生中第一次經歷如此殘酷的考驗。
畢竟,在和平年代,大多數軍官都沒有遭受過如此嚴峻的折磨。
袁朗靜靜地望著李萱萱,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無奈,“等她平靜下來,送她回去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