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萱萱的父親正閉著眼睛,似乎在沉思著什么。
“萱萱這孩子,我們一直保護得很好,她從來沒談過戀愛,可就這么稍不留意,就陷入了感情的漩渦。看樣子,她這次要很長時間才能走出來了。”婦人擔憂地說道。
李萱萱的父親平靜地開口道:“她會走出來的。少女的愛情總是熱烈而短暫,時間會治愈一切傷痛。”
李萱萱的母親皺起眉頭,說道:“這孩子除了家庭背景不如萱萱,其實各方面都挺不錯的,他的檔案我也看過了。”
“這件事就別再說了,萱萱受傷已經夠讓人心疼的了。一個士官,還差得遠呢。”李萱萱的父親語氣堅決地說道。
“如果他能在短時間內成長為配得上萱萱的人呢?”婦人不甘心地問道。
李萱萱的父親睜開眼睛,平靜地看著婦人。
婦人抿了抿嘴唇,搖了搖頭。
她知道,自己想得太多了,無論對方的軍銜有多高,在李萱萱父親的眼中,都可以被輕易審視。
這,終究是一段孽緣啊。
——
——
醫院外。
袁朗坐在車上,靜靜地等待著。
封于修從醫院里走了出來,緩緩轉過身,抬頭望向頂樓的病房,眼神中透著復雜的情緒,誰也猜不透他此刻在想些什么。
這段感情原本就如同鏡花水月般奢侈,可如今,他卻發現自己再也無法輕易割舍。
李萱萱不是別人的替代品,她就是獨一無二的李萱萱。
封于修雙手緩緩握緊,心中暗自下定決心,他要繼續在部隊里拼搏,一步一步往上走,走到最高的位置,給這個深愛著的傻女人一個安穩的歸宿。
袁朗安靜地盯著封于修的背影,直到封于修走到車前,他才開口說道:“現在,你心里平靜了嗎?如果心里不平靜,你什么事都做不好。”
封于修語氣平淡地說道:“我比以前更平靜了,現在我清楚地知道自己想要什么。”
袁朗緊緊盯著封于修的眼睛,兩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匯,仿佛在進行一場無聲的較量。
“你還能繼續執行任務嗎?”
封于修沉聲說道:“我可以完成任何任務,不過我有一個條件。”
“說吧。”
“找到蝎子,我要親手剝了他的皮。”
對于別人來說,“剝皮”可能只是一個動詞,但對于封于修而言,這是他勢必要完成的復仇行動。
袁朗皺起眉頭,說道:“仇恨會讓人失去理智,迷失目標。如果下次遇到他,你很可能會方寸大亂。他是個高手,高手之間的對決,往往比拼的就是誰更鎮定。”
封于修嘴角微微上揚,露出一絲冷酷的笑容,說道:“相信我,在生死邊緣,沒有人比我更鎮定。下次見面,勝利一定屬于我。”
“上車吧。”
車的發動機啟動,發出低沉的轟鳴聲,震顫著整輛車。
又經過了一天一夜的奔波,他們終于回到了老a的基地。
車沒有停下,直接開到了袁朗的辦公室樓下。
兩人下了車,走進辦公室,關上門。
袁朗從口袋里摸出一根煙,叼在嘴里,點燃后深吸了一口,說道:“現在我要跟你說之前提到的那件事了。記得嗎?你離開的時候,我說過,如果你決定回來,我有一件大事要和你一起做。”
封于修沉聲說道:“肯定不是戰斗任務,我們老a的戰斗任務都是突發的,不可能提前這么多天通知。那么,您說的那件事到底是什么?”
袁朗熄滅了煙頭,神情認真地看著封于修,說道:“國際偵察兵競賽,有個項目叫‘生存與突擊’,你聽說過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