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過……”齊桓頓了頓,臉上露出一絲無奈,“許三多申請,還有一個月的時間去參加國際競賽,他說能不能申請一個真正的實戰任務。”
袁朗微微瞇起眼睛,嘴角露出一絲若有若無的笑容:“因為成才沒有經歷過真正的實戰?”
“大概是這樣的。”齊桓無奈地嘆了口氣,“可是,我們上哪兒給他找一個真正的實戰任務呢?那些歹徒又不是跟我們心靈相通的,不可能按照我們的想法出現。”
特種大隊的緊急任務向來都是突發性的,充滿了不確定性,又怎么可能讓他們提前有準備呢?
“沒關系,到時候可以等,反正還有一個月的時間,應該能等到合適的機會。”袁朗說著,將手中的香煙掐滅。
在00年左右的社會,局勢極為動蕩混亂。
尤其是廣州的飛車黨,更是聲名遠揚,成為了社會的一大隱患。
而老a所在的河北山區,情況也不容樂觀,各種犯罪活動時有發生,社會秩序受到了極大的威脅。
對于老a們來說,一個月的時間,或許真的能夠等到那個合適的實戰機會。
——
成才因為在演習中遭受了過度的恐懼和折磨,心理醫生不得不介入治療。
他躺在中心醫院的病床上,整日望著窗外潔白的墻壁發呆。
那潔白的墻壁,在他眼中,仿佛是一片空白的世界,沒有任何色彩和生機。
當他真正代入到那場演習中時,他深刻地感受到了來自封于修的折磨與壓迫。
那不僅僅是身體上的痛苦,更是心靈上的創傷。
每次閉上眼睛,他的腦海中就會浮現出那個戴著黑色面罩的黑衣人,手中拿著兩根電線,對著他露出陰森的笑容。
那笑容,如同噩夢一般,緊緊地纏繞著他,讓他無法擺脫。
“這樣的電擊啊……簡直就是天才的杰作,能夠不傷及心肺,卻讓身體遭受最大的痛苦。”一個戴著眼鏡、笑容滿面的軍醫站在床邊,發出了贊嘆。
成才原本就心情低落,內心充滿了痛苦跟夢魘。
聽到醫生對封于修“杰作”的夸獎,他的心中涌起一股無名的怒火。
他睜開眼睛,冷冷地說道:“我都被電擊成這樣了,你還說這是天才?”
軍醫微微一笑,推了推眼鏡:“兩年前我也見過這種不傷及心肺的電擊,沒想到今天又看到了。畢竟在部隊里,電擊這種情況是不怎么常見的。部隊的訓練中,更多的是跌傷、骨折、擦傷這些外傷。”
成才坐起身來,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警惕:“醫生,你是哪位啊?”
戴眼鏡的醫生扶了扶眼鏡,臉上露出溫和的笑容:“我以前在702團的。”
成才頓時來了興趣,眼睛一亮:“我也是702團的,鋼七連你知道吧?”
醫生愣了愣,點了點頭:“知道知道,那個兵也是702團的,叫許三多。當時他的口腔就被電擊過,跟你這個情況差不多。”
成才的臉色瞬間大變,身體下意識地往后退了一下。
他現在開始懷疑,這個醫生會不會也像封于修一樣,對他進行電擊治療。
他快速瞥了一眼醫生的胸牌,上面寫著:“精神科主治醫師——楊永信。”
“來,現在讓我給你看看,你的心理到底有什么問題。我問你一個問題,你就如實回答一個,好嗎?”楊永信緩緩地露出了笑容,那笑容在成才眼中,卻顯得格外詭異。
——
經過一周的心理治療和調養,成才終于出院了。
曾經臉上那精明的表情,如今已被一片平靜所取代。
誰也不知道這一周的心理治療,究竟把他變成了什么樣子。
“恭喜你,成才,從現在起,你就是老a的一員了。”齊桓掏出真正屬于老a的肩章,輕輕地拍在了成才的肩膀上。
成才站得筆直,右手緊緊地捂著肩章,眼中閃爍著激動的光芒。
這批菜鳥經過殘酷的篩選,最終只留下了八個人,其他人都在這次的演習任務中被打回了老部隊。
成才表面上看似波瀾不驚,可內心卻如同狂風暴雨一般,久久無法平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