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少年了,從他入伍的那一天起,到現在成為老a的一員,這一路走來,充滿了艱辛和坎坷。
他想起當初給父親寄家信時的情景,從那以后,他一直逃避著父親的書信。
父親總是在信中問他:“成才啊,部隊怎么樣了,你說要當軍官,當上了嗎?”
由于保密協議的限制,成才始終不敢正面回答父親的問題。
因為他曾經一次次地被打回原形,回到那個偏僻的草原五班。
而現在,一切的努力都有了回報,他終于可以自豪地告訴父親,自己有出息了,再也不用讓父親在許老痞面前卑微地低頭了。
然而,當成才的目光與封于修交匯時,他整個人瞬間冷靜了下來。
他差點忘了,封于修已經成為了他內心深處的夢魘。
那個從小就被人視為“三呆子”,卻一次次將他打敗的人,如今就站在他的面前。
封于修似乎察覺到了成才的目光,突然對著他笑了笑,那笑容中帶著一絲挑釁,又仿佛在提醒著成才,他們之間的差距依然存在。
——
成才終于光明正大地搬到了老a的宿舍。
他迫不及待地伏案寫信,想要將這個好消息第一時間告訴父親。
如今的他,已經有足夠的底氣和自信,可以讓父親為他感到驕傲。
可當他寫了一半的時候,突然怔住了。
他的雙手開始微微顫抖,臉上的表情因為想起了某件事而變得狂躁起來。
他猛地想起了封于修的肩章,封于修現在是少尉軍銜,是一名軍官,而他成才,只不過是一個二級士官。
這之間的差距,如同天塹一般,橫亙在他的面前。
“我一定會追上來的,我已經追上了一些,起碼現在我的狙擊水平要超過你!”成才咬著牙,心中暗暗發誓。
自從封于修在草原五班的那個夜晚離開后,成才并沒有一蹶不振,反而像是變了一個人。
他玩命地練習槍械,在高誠的援助下,大量的子彈喂養讓他的狙擊水平有了質的飛躍。
“三隊緊急集合!”齊桓的喊叫聲突然在宿舍外響起。
三隊是成才所在的小隊,他暫時被分配到了這個小隊里。
成才愣了愣,他現在已經是正兒八經的老a了,按照慣例,以后的演習都會提前通知,而且也不會再有那種考驗心態的殘酷演習了。
能緊急集合的任務,必定是真槍實彈的城市反恐任務。
成才不敢有絲毫耽擱,急忙跑了下去。
只見齊桓身側站著封于修,看來他們兩個應該是這次任務的帶隊隊長了。
看到封于修的那一刻,成才的心中又涌起一絲苦澀。
“都有!”齊桓大聲喊道。
成才他們小隊的成員瞬間立正,神情嚴肅,目光堅定。
“緊急情況,目標a市發生了一起歹徒搶劫金店的事件。當地武警已經將歹徒包圍,但這群歹徒窮兇極惡,挾持了人質,金店員工大約有八名。這是當地金店的設計圖。”齊桓說著,將設計圖分發給了成才小隊的成員。
幾人接過設計圖,仔細地研究起來。
金店的布局、出入口、歹徒可能的藏身之處,每一個細節都至關重要。
“記住,這不是演習,我再強調一遍,這不是演習!對面的歹徒持有自制的土槍,甚至還有抗日戰爭時期的漢陽造……”齊桓的聲音嚴肅而沉重。
聽到“漢陽造”這個詞,有人不禁抖了抖,臉上露出一絲好奇:“這玩意還能開槍嗎?”
齊桓瞬間上前,一腳將那人踹倒在地,怒吼道:“這不是演習!都給我打起精神來,別不當回事。要是出現哪怕一次失誤,你們知道后果的!現在,立刻出發!”
成才等人不敢有絲毫懈怠,忙不迭地朝著直升飛機的方向沖去。
封于修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,皺著眉頭說道:“不對啊,我記得幾個月前,隊長說我們老a要來一次演習的,這都過去多久了,怎么還沒開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