封于修拎著一把狙擊槍靠著大樹閉目養神。
被數百人圍毆,哪怕他是鐵做的都要被鑿出幾個坑洞出來。
此刻的他全身腫脹,臉上的肌肉已經浮腫了幾大圈了。
被群毆的后遺癥逐漸的開始發作。
這幸好是他的動作快,身體抗揍,沒有大規模的被拳頭毆打。
否則肯定趴在地上要被拉進醫院搶救了。
他畢竟是人。
“這是怎么回事?這到底是怎么發生的?”
龔箭罕見的失態了起來。
太過于恐怖了,那么多人烏泱泱的躺在地上。
封于修站在靠著樹簡直就像一個阿修羅。
警衛排長咽了口唾沫,有些敬畏的望著山坡,“他……一個人干翻了整個藍軍伏擊小隊……一個人……一個人啊……我草他媽的!”
“一個人啊!他是人?”
死寂!
周圍陷入了絕對的死寂。
何晨光突然感覺全身發抖,他止不住的顫抖,眼神出現了枯朽的絕望。
這還怎么追趕?
看人群至少有三四百人……
一個人干三四百人……
“徒手嗎???”龔箭聲音顫抖的征求。
“徒手。”
“來個人,去看看啊!!”龔箭突然反應過來喊道。
所有人烏泱泱的往上沖。
“老黑老黑,快……叫衛生員!”
一個人干翻了三四百號人,這個排長現在可能快要死了。
這是絕對要死的,內傷是肯定的。
龔箭覺得覺得眼前發黑了。
要是封于修死在了這里,他們怎么給原部隊交代啊。
封于修眼睛都快看不見了,他勉強的睜開眼睛裂開笑容,“范天雷,這下看你還不來找我。”
這不是他裝逼特意沖出去干的。
想要讓上校軍銜的范天雷見他,只能用這種極端的方法。
他現在不敢去見李萱萱了,腹中孩子的死亡是他的心魔。
只有將蝎子整成碎片才能發泄內心的殺虐。
他快要被這種殺虐憋瘋了。
“看來這次有些托大了啊……到了后期這些藍軍下死手了……”
封于修趔趄的向前走了兩步,緩緩的向前倒在了地上。
“哎哎哎哎哎……”無人偵查依舊在天空盤旋,范天雷猛然向前走了兩步盯著大屏幕。
陳善明長舒一口氣,“他倒下了,總算是人了,要不然我以為他真的是終結者呢。”
范天雷的臉色變得很難看,“快去看看有沒有事,這要是出事了,我怎么跟他的老部隊交代啊。”
陳善明這才想到,連忙點了點頭沖了出去。
壞菜了,忘記這一茬了。
封于修是從中部戰區借調來的。
——
六連的車隊也趕到了這里。
彭連長下車望著這一慕也瞪大眼睛,“我去,你們什么情況?干趴下了藍軍?不可能,你們才一個排,怎么能干翻對方的?”
龔箭沉默了,看著被從山坡上抬下來的封于修,“他一個人干的。”
彭連長愣住了,旋即大怒,“龔箭,你小子不說實話,這又不是拍電影,哪里來的英雄主義的?別扯。”
可周圍兵都沉默死寂的盯著封于修。
彭連長身體抖了抖,瞳孔浮現出了驚懼,“這竟然是真的……這小子鐵做的嗎?”
“快去送醫院!”
“一號呢?”彭連長看向龔箭。
“被李二牛背走了,咱們現在分兩路扇形搜索,中間保持一公里的距離,軍犬引導,電臺聯絡,爭取在天黑之前找到團長!”
“這可是荒山啊,萬一天黑了有野獸出沒,他們沒有實彈出現意外的話,老彭啊,我們兩個可就出大事了。”
“成,老龔我先走!天黑之前一定要找到團長!”
“你們連的王艷兵跟李二牛熟悉,如果找到了,讓他喊話。”龔箭說。
“他還能攻擊我們不成?”彭連長說。
“難說。”龔箭思量著,“這個兵不知道是演習,他以為是真的戰爭。記住,讓王艷兵喊話,表明身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