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身子骨,真有點虛了。
從南鑼鼓巷到北海公園這邊,沒多少距離。
可武愛國依舊走得手腳發軟,后背虛汗一層層往外冒,手里也不知什么時候多了一根不規則長棍。
或許就是不那么筆直,這才沒有變成小屁孩手里的武器,禍害周圍的花花草草。
等到了地方,一股涼爽水汽撲面,整個人的感覺都好了不少。
要不是身體太虛,他真想直接扎進水里,撈幾條魚填補填補肚子里的虧空。
前世常年待在海邊,水性早就練出來了。
沒有在海里搏鯊的實力,可抓魚的本事還是有的。
大中午日頭正烈,倒是沒多少閑人在這里垂釣。
這年頭,大家肚子里都缺干貨,但凡有點閑工夫都在家里躺著,免得饑餓太早到來。
在岸邊轉悠了一會,找到了一棵枝繁葉茂的大樹,隨手清理了一下腳下的地面,一屁股坐下打算整點活。
手里不規則的長條木棍,伸入水里慢悠悠劃動。
若是有眼光毒辣的練家子看到,肯定會驚咦出聲,
別看武愛國的舉動看起來有些腦殘,可里頭卻是有不少門道。除非武藝修煉到一定火候,對勁道控制達到了一定水準,才能稍稍看出一些端倪。
前世活了一百零八歲,可不是白活的。
等到能夠撇開具體事務騰出手,他起碼花費了六十年時間,用在琢磨提升武藝上面。
一身傳統武藝,早就達到了出神入化的水準。
對于勁道運用,更是得心應手。
就是眼下還處于熟悉身體階段,本身的身體底子也差得很,卻也能夠運用最粗淺的手段。
“咦,你不是隔壁院子,老武家的愛國么?”
就在這時,旁邊突然傳來一道驚訝聲音:“你這是在干什么?”
“哦,是閻老師啊,我在這兒摸魚呢!”
武愛國一看,原來是隔壁九十五號院里的文化人,也是三大爺閻埠貴。
怎么說都算是鄰居,低頭不見抬頭見的,肯定認識。
要是換做原主,見到閻埠貴肯定有些心虛。
這時代的青少年都很單純,對上老師天然畏懼。
“你這是想吃魚想瘋了吧?”
閻埠貴揚了揚手里的竹制釣桿,得意道:“釣魚,還得看這個!”
說完,似乎生怕武愛國的傻氣,傳染到自己身上一樣。本來想坐在樹蔭下,這里不是被占了么。
干脆找了個被曬得滾燙的石墩,頭上帶著一頂草帽,離武愛國起碼有十米遠。
尼瑪,這是被嫌棄了!
武愛國感覺好笑,這閻埠貴不在學校的時候,還是挺有意思的,當然不能和這老登談錢。
他也不做理會,只是繼續劃動手里的木棍,慢慢體會木棍反饋的勁力變化,以及水流的波動。
好在動靜不大,影響不到十米遠的閻埠貴,不然這老登要是釣不到魚,鐵定要把責任扣在武愛國頭上。
北海這里,許多年都沒有進行過大型捕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