屢次聲明,秦慶東哪有不從?
出了宮城,金拂云推了秦二郎邀家去,尋了旁的緣由,回了郡主府。
倒是秦慶東想了想,調轉馬頭,往國公府奔去。
門房見他來,倒也不做阻攔,正要往韶華苑帶,門口來了孫姑娘,裴海早已交待,門房主動來問,“孫姑娘可算來了,請跟我來。”孫琳引著一穿著樸素,卻有幾分貌美的姑娘一同進去,正好看到垂花門旁的秦慶東。
阿魯從里面出來,給三位行了禮。
“這是秦家二公子,這位是替我們少夫人看病的孫姑娘,這……”孫琳旁側的陌生女子,約莫十八九歲,阿魯也是頭次見。
孫琳馬上笑答,“秦公子,阿魯小哥,這是我表姐,姓一個華彩的華。”
秦慶東與之見禮,“原來是華姑娘。”
阿魯熱情邀約,三人隨他往里走去,一路上說來少夫人情況,阿魯嘆道,“傷口清創后又做了縫合,韶華苑上下伺候的人看了一眼,就哭得不成樣子。我們四公子咬牙在旁扶著,受了可多的罪。”
孫姑娘道,“必然是受罪,可只有如此才好得快些,以后留疤也要淡一些。”
好端端一個膚白貌美的美人兒,自上次澗水房出來,渾身上下還沒全消的鞭痕,如今又添了傷疤。
說話間,三人入了韶華苑院門,孫大夫與趙大夫正在院落里炮制藥丸,孫大夫看女兒與侄女進來,趕緊招到跟前,見了趙大夫后舒了口氣,“趙兄,我二人歇下,讓琳兒同重樓來做,她二人炮制的好一些。”
宋觀舟打死也喝不下草藥。
除了幾劑非得煎熬之藥,旁的能搓成藥丸子,就搓成藥丸子。
孫琳帶著表姐落座下來,又仰頭問了父親,“我姐妹二人需要入門給四少夫人換藥嗎?”
孫大夫笑道,“暫時不必,四公子已全部給換了。”
秦慶東往里看了看,“四郎可在?”
阿魯正要進去稟告,忍冬端著盆水出來,看到秦慶東趕緊過來請安,又與孫琳姐妹二人見禮,“四公子剛剛睡了過去,這兩日他鮮少入眠,剛少夫人換完藥,四公子哄著少夫人吃了些湯粥,二人這會兒都歇下。”
已是晌午,秦慶東這一日從別苑奔襲回來,又入宮見了兩尊大神,應酬起來費神費力,這會兒緩過來,覺得疲累不堪。
索性招了阿魯過來,“給我安排個屋子,我也睡一會兒。”
忍冬喚來壯姑與蓮花,“與二公子收拾間客房。”
秦慶東轉身跟著走過去,華重樓在后面喊道,“二公子,您這腿上也帶了傷,不如請舅舅與這位趙伯伯看看?”
孫大夫這才看到秦慶東瘸腿,忙讓了座,“來來來,二公子,老夫替你瞧瞧。”
其實就是崴了腳,秦慶東讓府醫看過,但這兩日奔波來,少有換藥,干脆從了好意,落座下來。
這會兒他才細看孫琳的表姐,竟是波瀾不驚,清冷之態。
“多謝!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