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品行極好,若沒有歹人引錯道,定然差不了。”
蕭引秀看著宋觀舟表情,不像是客套夸獎,反而甚是認真,一時不知說什么,半晌才道,“你好生養傷,差不多也該同老四要一個。他是爺們,腳下天南地北哪里都能去,咱是婦人,多是困在后宅半畝地里,沒個孩兒,日子多無趣啊。”
“好,聽嫂子的。”
忍冬聽完,心頭涌上一股心酸。
她看著如花的少夫人,一想到大夫所言今后難以生養,并止不住的嘆氣。
少夫人才十八九歲,多好的年歲,幸而瞞著她,不然少夫人今后還有什么盼頭。
“快些養好傷,大嫂帶著欽哥兒已啟程,再五六日就回府。大嫂那性子你也知道,綿軟溫柔,是個好相處的人兒,到時候我們姊妹幾個一處兒坐著吃吃酒,定然愜意。”
蕭引秀說了齊悅娘母子回來的事兒,又念了幾句裴辰路上耽擱了好幾日。
絮絮叨叨的,不知不覺竟然同宋觀舟說了不少,待她反應過來,自覺說得多了,端起杯盞吃了口茶。
“今兒我倒是啰嗦半天,還望弟妹莫要嫌棄嫂子聒噪。”
宋觀舟搖搖頭,面上含笑,少言寡語。
妯娌二人對坐半晌,蕭引秀忽而嘆道,“二妹昨兒是不是來你這里哭鬧了?”
“哭了幾聲,不過少女不知情事,于未來夫君有幾分忐忑是在所難免。”宋觀舟搖著團扇,頭發就這么披在身后,烏黑亮麗,其中幾許碎發隨風輕舞。
蕭引秀冷哼一聲,“她滿心不喜,嫌棄我娘家兄弟眼神不好,李姨娘也是個墻上蘆葦,二姑娘哭上幾聲,她又倒了過去,真是成不了事兒。”
“好生說來,畢竟是結親,歡歡喜喜更好。”
宋觀舟知道是兩府聯姻,是用來利益多重捆綁,只能委婉說上一句。
蕭引秀搖頭,“她若是拼死不樂意,我們也不能強按牛吃水。”說到這里,聲音停頓片刻,才湊到宋觀舟跟前低聲說道,“二嬸那邊消息怪靈通,昨晚親自到我跟前說了這事兒。”
其實裴秋雨也好,裴漱玉也罷,在書中基本是為了襯托金拂云嫁進府內,只是彰顯她管家能耐的工具人、背景板。
宋觀舟記不得那么多。
但是腰斬之前六十章里,原著著墨都在朱寶月身上,等站到宋觀舟角度上過活,才發現多了許多事兒。
“二嬸想的是——”
“她家漱玉上下不著調,二妹看不上我娘家兄弟,但二嬸門清,特來提了漱玉妹妹一嘴。”要說容貌才學,裴漱玉自然好過裴秋雨諸多。
宋觀舟記得裴岸昨夜說來的,這會兒不懂蕭引秀只是妯娌閑聊,還是試探什么,故而回話也多了個心思。
“二嬸跟前好幾個妹妹都這般年齡,也難為她打算。”
蕭引秀道了個一府主母,事必躬親,忽地話鋒急轉,看向宋觀舟,“不知在弟妹眼里,二妹與漱玉妹妹,哪個性子更好些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