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酒到后頭,也有人多了些,行為放肆,隨著樂起,也開始起身舞之蹈之,蕭北吃了這桂花酒,大著舌頭同秦慶東說道,“怎么不見這幾日你到公府去?”
“摔了手臂,往返不便。過幾日要去的,說來你那表弟妹少罵我幾次,我還不習慣來著。”
有不知情者聽來,不由得湊上跟前,“秦二郎說的可是裴家的四少夫人?”
“是她。”
“啊!聽說少夫人堪比男兒,書院里有人書寫她在金大姑娘攢的桃花宴上,勇救五個稚子,真有此事?”
秦慶東一聽,胸膛拍得邦邦響。
“那是自然!她聰慧勇猛,那落地的瀑布約莫四五丈高,二月里來那澗水寒涼,幾個稚子命在旦夕,也就她不管不顧,一頭扎了下去。孩子們倒是救了上來,她卻體力不支,被卷到下游,我與皇家三郎,劉家李家,尋了兩三日,才尋回來的。”
眾人聽得熱血沸騰,“我也讀過子修那篇書稿,原以為只是遣詞造句,胡編亂造,或是夸張言語,博人眼球。卻想不到真是如此驚心動魄啊!”
黃執吃了口酒,不急不緩說道,“那自是真的,裴家四少夫人單憑這點,也當得一句女中豪杰。”
“奴親眼所見,少夫人心地善良,其中救來一女童,還是奴的侄女。”
許凌白聽完,心中也為自己那言行舉止不拘一格的表妹莫名自豪,蕭北豪氣萬丈,與秦慶東說道,“過幾日你來就是,蒼哥兒要同四弟妹比一比算學來著。”
“蕭兄——”
許凌白欲要阻攔,蕭北卻眉飛色舞,醉言醉語說了全部,“我家五弟,那可是蕭家賬房的總賬,他也只是眼力不好,可能說能算,四弟妹也不遜色了。”
秦慶東知道這事兒,但一直以為就是二人說笑來著。
聽得蕭北搖頭晃腦說完,追問道,“認真來比?”
蕭北重重點頭。
“那是自然,公爺與我父親出題,大伯做個見證。”
秦慶東看向許凌白,“當真如此?”
眾人停了鼓樂,也循著寂靜看了過來,許凌白只得應答,“是的,蕭家五郎與表妹都應了,稟報長輩,公爺與蕭家二位舅父鼎力支持,看來是極為認真。”
“好!”
秦慶東一拍大腿,“何日來著?”
許凌白搖頭,“說是暫定五月初三,可還得看公爺與三舅父出題進展。”
喲!
都是些摘了桂榜的舉子,歷來對算學也有涉獵,一聽這樣,都來了精神,抓住許凌白并蕭北的袖口,紛紛追問,“是翰林院裴大人的娘子要與蕭家五郎比試?”
怎敢啊!?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