提及這里,馬上起身,喊了小廝,“去尋莫叔,就說我要見他。”吩咐之后,眼里全是不可思議,“問拂云,她那般瘋癲不語的樣子,沒個說法,可娘子這話,似是提醒了我。”
“她慣來是個狠心的人,上次不顧我是她嫂子,那下了毒茶水,就是我遞過去給四少夫人的。”
蔣氏提起來,都覺得無顏見人。
“妾身自己吃草藥,避開茶水,可若四少夫人就死在那茶水之下,我又安能得個好?”
從那以后,蔣氏對金拂云都是遠遠避開。
結果,禍事還是以最讓人想不到的樣子,席卷金府,狂風巨浪,把蔣氏這素來溫婉,少與人相爭的女子,打得措手不及。
金運繁聽來,手指攥成拳頭,捶桌不止。
“禍害,害了母親失了性命,害得她而今名聲糜爛,金氏上下一門族親,無一不被她拖累。”
是啊!
若能自己體面,該是多好。
可惜,悠悠轉醒的金拂云早已下定決心,為母親報仇,為自己報仇。
守著疊翠軒的白芍,看著醒來的大姑娘。
頭一句話,不是噓寒問暖,唯有追問,“大姑娘,奴那可憐的妹子,被你丟在哪里了?”
金拂云不予理會。
她眼神呆滯,看著頭頂上的幔帳,面冷心冷。
未等多時,金運繁帶著蔣氏、金莫,還有一干老婆子,推門而入,氣勢洶洶,瞧著就是來意不善。
“醒了沒?”
拐過屏風,兜頭就問白芍。
白芍像是個木頭樁子,指著床榻上的金拂云,“姑娘醒來,但不言不語。”
金運繁冷哼一聲,從宏安郡主靈前抬回來,又是兩日,依是這副半死不活的樣子。
倒是死啊!
可惜,金運繁不敢說這話。
他滿腹怒氣,走到床榻跟前,看著床上短短幾日,就面容憔悴的年輕女子,壓抑著怒火,咬牙問道,“拂云,到了今日,母親沒了,父親尚且不在跟前,攏共就我金運繁一人,與你雖說不是一母同胞,但多年兄妹情分,今日哥哥想問你些事兒,你如實說來。”
話音落下,無人應答。
金拂云嗓子里帶著一團火,燒得她五臟俱焚,耳朵里全是轟鳴聲,金運繁的話語,似乎是從遙遠的海邊、山谷里傳來,聽不真切。
未等到回應,金運繁也不管,追問起來,“秋英而今被扣在安王府,我且問你,蒙小興呢?”
蒙小興的名頭一出,白芍忽地抬頭。
她猛地走到跟前,撲通一聲跪下,“大公子,蒙小興……,蒙小興在哪里?”
蔣氏跟前的婆子一把拽起白芍,“添亂作甚,容大公子問完。”
“白草……,奴的妹子——”
未語淚先流。
蔣氏差人扶住她,“莫要慌張!”
卻聽得金運繁繼續說道,“蒙小興是藏起來,還是被抓,拂云,你該與大哥交個底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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