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話一出,賀疆與金運繁大為吃驚。
旁人倒還好,尤其是何文瀚與劉煥,后者摩挲手指之后,“四郎說得沒錯,枯井之中,另有尸首,瞧著穿著打扮,還有當日里府上丫鬟婆子認來,應是大姑娘跟前的丫鬟。”
金運繁馬上脫口而出,“可是白草?”
眾人不知白草,但秋英最了解,她撇了撇嘴,“那必然是了,大姑娘說這兩人收買不了,日日里守著她,那日蒙小興還問及,大姑娘如何甩開兩個丫鬟,大姑娘說自有辦法……”
說到這里,秋英小小年紀,竟然發出滲人的笑意。
“——白草竟是死了。”
秋英好似有些瘋癲,說到后頭,手舞足蹈,“公府家的少夫人,實在貌美,我背著她送進去安頓在床,馬上就奔了出來,待郡王入內之后,蒙小興上了鎖,約莫有一會子,估摸著成事了,就招來兩個安王府的丫鬟,說了這事兒。”
說到這里,秋英又揚起小臉,臉上的小眼睛里全是痛苦。
“明明背進去的是宋氏,為何請來眾多女眷,抓到卻是大姑娘呢?”
她疑惑不解,可已無人同她解答。
何文瀚翻來覆去的問了好些相同的問題,秋英翻著車轱轆話,說了一遍又一遍。
語氣越來越不耐煩,心境也開始變化。
瘋言瘋語的,冷不丁的就冒出來。
“大姑娘說,郡王不是良人,從前害了郡王妃,而今又要害她——”
一席話,惹得賀疆先是怒火中燒,后又萎靡下去。
金拂云,知曉他喜愛男人?
對了!
那日里宋幼安勾引的自己,否則他哪里會往映雪閣去——
賤人!
兩個賤人,竟是合謀要害他!
忽地,又聽得小丫鬟哼笑,“我知郡王也不喜姑娘……,但大姑娘被您奪了清白,她是死不了,可憐了我,我老子還等著藥錢呢——”
到后頭,已語無倫次。
何文瀚翻來覆去問,得到了這場陰謀的主謀,就是金家大姑娘金拂云,動機很明確,一是毀了宋氏,真是栽到這局里頭,宋觀舟除了一死別無他法。二來,拒了她與賀疆的親事,賀疆同有夫之婦淫賤,哪里還有值得聯姻——
一石二鳥,穩贏的事兒。
秋英被帶走,留下一屋子靜寂,金運繁還硬撐著,“小丫鬟被收買了,全是一派胡言,舍妹孱弱,斷然是沒有這個能耐。”
賀疆一改剛開始的強硬態勢,萎靡起來,劉煥問了幾次,他垂頭喪氣,“圣上……,是不喜這檔子丑事兒,而今宏安郡主西去,我能在公府跟前洗凈污穢,并非我起了歹意對付少夫人,也就足矣。”
“郡王……,那日里又是被何人騙了過去?”
賀疆早有準備,“是個丫鬟,說小王生肖同老王爺犯沖,躲到西南之地……偏僻處最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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