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文瀚聽來,與心中猜測不謀而合。
他得上峰交代,圣意之中,大有先封存文書卷冊,來日尋到機會,再一舉昭告天下。
那一日……
恐怕就是金家覆滅的日子了。
眾人心照不宣,沒有挑破,裴漸忙碌一日,畢竟上了年歲,也有些熬不住,與劉煥、何文瀚寒暄幾句,也就提了告辭。
劉煥送到門外,言辭懇切,“多謝公爺替晚輩周旋。”
圣上是明君,也是嚴君,更是不露聲色的天子,劉煥雖為宗族,但一直不曾在朝堂上有所作為,靠得不過是同圣上的血脈關系,可這些事兒,若無鎮國公府站出來,如今局勢,圣上還真就不了了之。
待裴漸在兩個兒子的攙扶下,上了馬車,劉煥依是在門口目送。
裴漸掀開車簾,頷首叮嚀,“世子稍安勿躁,多保重。”
“多謝世伯!”
眼瞧著馬車駛離,劉煥轉身,招呼何文瀚入內,后者嘆道,“世子,下官就不進去了,今日天色已晚,明日早上,我差人來帶走嫌犯秋英,再給金府蒙小興下通緝。”
“有勞大人。”
亂糟糟的事兒,暫時告一段落,金運繁滿臉狼狽,上車時把候在門房的金莫給嚇了大跳。
“大公子,這是何人所為?實在大膽!”
金運繁想著在安王府外,不便多說,臉色陰沉上了馬車,駛離之后,方才搖頭,“賀疆!”
“他……,他……,他竟敢如此待您!”
金運繁靠在車壁上,聽著馬脖鈴叮叮當當的響,閉目沉思,許久之后才睜開眼,“莫叔,你說父親會入京來嗎?”
金莫身子微怔,片刻之后,猶豫的點了點頭。
“郡王乍然離世,大將軍從前再多借口,到了發妻出殯,斷無不露面的說法。”
金運繁啞著嗓子,摸了摸臉上腫脹的地方,倒吸一口涼氣。
“瞧著是要大事化小,可鎮國公府與安王府都不想,明言要父親來給個交代。”
金莫思忖片刻,頗為無奈,“大公子,這……就蓋棺定論,全是咱們大姑娘所為?”
“秋英說的真切,白草也死了。”
啊?
金莫吃了一驚,“死在哪里?”
“安王府映雪閣旁側香樟樹下的枯井,明日里你親自去京兆府尹一趟,認尸。”
“何人所為?”
金運繁苦笑道,“何大人說仵作細看尸首,沒有致命外傷,要么是被人推下枯井砸到頭部而亡,要么是她自己失足跌落下去。”
失足?
“不可能!”
金莫連連搖頭,“大公子是知曉的,白芍姐妹二人,是大將軍跟前的人,從小調教的,會些拳腳功夫,也很是警醒,難不成枯井沒有井沿?”
:<ahref="https://u"target="_blank">https://u</a>。手機版:<ahref="https://u"target="_blank">https://u</a>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