瘋癲之余,她的思緒慢慢回來,意識清明之后,她更加唾棄眾人,怨恨像雜草在荒原里瘋長,彌漫在她千瘡百孔的心上。
守著她的丫鬟婆子,越來越多。
那些窺探的眼神,肆意的打量著她,她欲要呵斥回去,卻發現都是母親身旁之人。
混賬!
那么多的人,看不住一個主子。
提及母親,金拂云內心開始崩漏,她的母親啊,前頭三世都是死在一顆湯圓上頭,這一世,安王替她噎死,容不得她多活兩日,吞金自盡。
命運,何苦這般捉弄人!
她初嘗人事,又是在催情藥的加持下,賀疆不喜女色,但二人被逼成了多次。
金拂云被折磨得幾乎走不動路。
撕裂的傷口,在最脆弱的地方,每每不經意的挪動、抬腿,頓時襲來痛意,不要命,卻時時提醒她,在映雪閣里所經歷的苦楚。
呵!
清白,沒了。
名聲,俱毀。
母親,也自盡了。
活路,在哪里?
金拂云一遍遍的問著自己,卻沒有答案,亦或是答案在那里,卻不是她想要的。
可這個答案,又是誰想要的呢?
估計無人想要,至少宋幼安跪在蜘蛛潭的宅院中,接受尊貴的雍郡王鞭笞時,也悔不當初。
“為何算計我?”
“疆郎,我就是豬油蒙了心,也不敢算計你,剛進去,我就被人綁了,丟到香樟樹下的枯井。”
宋幼安死咬著被人所害。
那一日,他懷著惴惴不安的心,來到蜘蛛潭時,就知曉必然不會好過。
果不其然,賀疆囚禁了他。
審問無數次,非打即罵,尤其賀疆火氣上來時,不管不顧,沖著他就是拳打腳踢。
可宋幼安也明白,堅決不能承認被金拂云所蠱惑,哪怕迫不得已時,也要說被逼。
自昨夜歸來,賀疆夜奔到蜘蛛潭。
燭火通明的再次審問,“你誘了我過去,卻與那賤人合謀算計我,裴家的四少夫人——,呵!差一點點,我賀疆就死無葬身之地。”
宋幼安跪坐在地,身上沒有一塊好肉。
從前舊傷上頭,再度添了新傷,宋幼安暈厥幾次,又被賀六弄醒,熬不住時,宋幼安真是起了撞柱而亡的心。
“郡王縱使不信我的話,也差人去打探一番,我自來厭煩姓金的,她要嫁給你,奪了你去,我巴不得她早點兒滾開。”
賀疆陰沉冷笑,“你不就是這般做了嗎?”
“郡王欲要幼安死,···········直管明說,何必要逼著幼安認下這臟水,莫說與金拂云合謀,只是見她一面,我也覺得惡心!”
“那你去安王府所為何事?”
“給您送錦袍,眾人低看您這無實權的王爺,連安王出殯,也不容您在旁送一程,幼安心疼之余,才說請您避開些。”
“映雪閣是何樣的地方,你竟然邀我去那里,本來就是心中藏著奸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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