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隱忍未提,從前裴岸還不是三天兩頭往滿月樓里去。
許淩俏淺笑不已,“觀舟,世間是這么道理,爺們愛這些,也是無法的事兒。”
宋觀舟扭著腰肢,“我以為四表哥只喜四嫂一個呢。”
“渾說!”
齊悅娘挨著她坐下,“豪門大戶里,即便是不納妾的,屋里頭也有幾個丫鬟,知根知底的,干凈省心,外頭那些個爛蹄子的,真要弄進屋子里來,才是惡心。”
所以,蕭引秀還做的是好事兒。
“那四嫂沒要吧……”
“當然沒要。”
宋觀舟撇撇嘴,“說來,四嫂也是在意的。”
嗐,焉能有人不在意?不過嘛,張芳慧拒絕倒不是這個緣由,“如今寄居在公府,添丁已是莫大的喜事兒,再是納妾收丫鬟的,就有些不知禮數了。”
宋觀舟長嘆一聲,肩頭都落了下來。
“我是斷然不能容忍的。”
“放心,四郎心里也只有你。”
出了這么個小插曲,幸好蕭北往隆恩書院去了之后,就不曾回來,否則宋觀舟都覺得有些瞧不上蕭北了。
蕭北若是知曉,必定大呼冤枉。
他屋里頭才一兩個丫鬟,也沒個妾侍,算得是品行端正的郎君,就這,宋觀舟還瞧不上……
因蕭北不在,裴辰往外頭浪蕩去了,正賢閣里就裴岸、許凌白,陪著裴漸吃飯。
裴漸聽得裴岸說了許凌白之事,又問了二人的看法。
裴岸同許凌白想法大致相同,也不想說在禮部多走人情關系,往上升遷。
“孩兒想著,表哥從知縣做起,不管如何,這個政績要容易些,真是如同觀舟所言,即便表哥在皇家跟前露了臉,但要說平步青云,也不太容易。”
根基淺薄,也有得熬。
許凌白當著裴漸父子,也不喜藏著,拱手道謝之后,又說了肺腑之言,“舍妹凌俏,今歲遇到的歹事,晚輩想來定然是京城之人所為,為了妹子將來著想,晚輩想著還是離開京城的好。”
“賢侄女之事,雖說讓人心痛,但人要朝前看,這等的事兒,早些忘了,別誤了人生大事兒。”
裴漸看得透徹,寬慰起來。
“不過,淩白這想法,老夫也是贊同的,觀舟所言也極有道理,甚至……,還真就是機會,可老夫想著,淩白不過二十多歲,正是走南闖北,體察民情的好時候,從知縣做起,升遷辛苦,但未必就不是條穩妥的仕途之路。”
說著,又提及裴岸。
“你二人年歲相當,又是表兄弟,來日里定然是互相幫襯——”裴岸在吏部待滿一年,恐怕也是要外放出去。
裴漸并不執著于在天子身旁做近臣,反而覺得天地廣闊,大丈夫志在四方,必然有一番大的作為。
二人得了裴漸寶貴意見,也放下心來,“那就出京,做個中縣的縣令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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