寶財啞著嗓子,“小的也是聽賀六下頭的小跑腿說來的,東駿使團早早就到了咱們大隆來議和,聽得說若是議得順利,兩國和親呢。”
“和親,也是皇室宗親之人,與金拂云這等身份之人,八竿子打不著。”
寶財搖搖頭,“小的也想不明白,只是那小跑腿的說來,好似咱們圣上對東駿不喜,也舍不得宮中公主,亦或是宗室女出嫁,如若在權貴之家挑選女子待嫁,那大姑娘被選中也極有可能。”
“不可能!”
宋幼安也不傻,“她是金蒙的女兒,東駿那邊才不會要她,再者說來,她是跟咱們郡王定了親事的。”
“哎喲!”
寶財聽來,急了起來,“我的好公子,您莫不是忘了,郡王就是東駿人啊!”
啊?
宋幼安眉頭緊蹙,“郡王多年不曾回去,從前也是被東駿流放,如今早就是大隆人士。”
呸!
寶財低聲啐了一口,“公子,大隆誰認他啊?”
不過是個雜種罷了!
瞧這雜種,屢次給公子折磨得死去活來,真要是厭煩,棄了就是,寶財小小年紀,也敬他是條漢子!
可惜,這廝三天兩頭,好一日,不好一日,全憑一時沖動。
“反正,那小跑腿的同奴說來,只怕就是大姑娘想賴上郡王,才用了這個手段,畢竟——”
十月份里,名聲壞了的金拂云,賀疆也生了嫌棄之心。
這事兒,宋幼安當然不認同。
金拂云怎地進去的,他最明白,“這些都是胡亂猜測,你莫要聽信,只是今后這大姑娘,也就是板上釘釘的雍郡王府主母了。”
說到這里,宋幼安眼神又黯淡下去。
以金拂云睚眥必報的性格,來日里定是容不下她的,只怕——,要另做一番打算了。
“如此算計郡王,就算入門,郡王也再不會給她半分薄面。”
寶財氣鼓鼓說道,“小的在跟前伺候,聽得郡王多次辱罵那姓金的女人,依奴愚見,公子大可不必在意那女子。”
宋幼安哼笑,“你懂什么,如若給郡王生兒育女了,我這玩意兒,又算得什么。”
“算得我的心肝寶貝。”
屋外,傳來賀疆低沉的嗓音,宋幼安馬上心生警覺,回顧與寶財說來的話語,料想賀疆應是不曾聽到太多。
就算聽到,也無礙。
賀疆推門而入,瞧著趴伏在軟榻上,光著上身待小奴擦藥的宋幼安,又一如既往,滿臉心疼。
“安郎,都是我的錯,這下手極狠,只怕我那時真的豬油蒙了心,竟是對安郎如此殘忍。”
說話之時,眼眶濕了起來。
挨著宋幼安坐下,眼見宋幼安不言不語,賀疆本是有些怒火在的,可低頭一看,那紅腫青紫的傷痕,突兀趴滿背脊,再多怒火,又隱忍下去。
“安郎,莫要氣我,你知我就是這性子,我心中是有你的。”
宋幼安假意低嘆,“郡王恨我,也是我該來的,誰讓我不聽郡王的話,非要故作女子裝扮,往安王府去,而今惹火上身,有口也說不清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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