對于女子,厭惡不已,尤其是在教坊司里,被幾個女教習折辱后,更是厭煩與女子行淫賤之事。
哪里知曉,京城里竟是傳聞起自己是個仰仗貴夫人過活的玩意兒!
眼見宋幼安氣得面紅耳赤,臨山略有些尷尬,“既不是如此,但你游走京城達官顯貴之間,自來謹慎,竟是不問由來,把個妙齡夫人請到你這寶來街的門戶里,款待一番。”
臨山知曉寶來街這宅子,可是宋幼安的狡兔三窟最保密的地兒。
宋幼安被眼前這個絡腮胡氣得說不出話來,尤其是他能知曉,眼前漢子并非陰陽怪氣,而是真覺得疑惑。
若不解釋一二,又怕污了姐姐閨名。
想到這里,自認倒霉,斟酌再三,方才說道:
“她與我三次相逢,我知她是京城的年輕夫人,但算不得身份高貴,畢竟圣上壽宴,她被安排在了邊角處。也不曾與裴大人同行,我萬萬想不到,她是公府豪門的少夫人。”
“少夫人……,在京城也不算寂寂無名。”
臨山輕咳一聲,提及自家少夫人,還是摸著良心,說了這實話。
“對,公府四少夫人最為有名氣的,就是痛恨伎子,裴大人的紅顏知己寶月姑娘,門頭就被砸了。”
這等的大事兒,莫說京城達官顯貴言談不停,就是勾欄瓦舍,提起來都是嗤笑不已。
爺們兒逛個青樓,怎地了?
堂堂公府四少夫人,竟是在元宵節這一日,不分尊卑,自降身份,鬧到滿月樓。
打砸辱罵,哪里還有半分貴夫人該有的氣度?
臨山微愣,欲言又止。
京城傳言之中,自家少夫人還真就是這名聲。
還沒想到如何給少夫人辯駁幾句,又聽得宋幼安繼續說道:“姐姐性情灑脫,不拘小節,知我是琵琶郎,名聲狼藉,卻不以為然,反而多加贊嘆。我這身上,素來不缺夸贊,可像姐姐那般發自真心的沒有,她就是對我身上的本事欣賞,不帶半分世俗的功利與算計。”
說到這里,宋幼安微微仰頭,看著隔斷門簾上的青竹。
“就因如此,你也沒去探詢她的來歷?”
宋幼安緩緩搖頭,眼眸里全是漠然與迷茫,“我不敢,也不想,她迷路,帶著丫鬟護衛來到我門口,我請了她,她沒有半分嫌棄,入了我這院落,秋高氣爽,她與我侃侃而談,臨山大哥,那一刻我的心,很寧靜。”
哎喲!
臨山是個粗糙的人,素來不解女子男人時不時的憂郁愁緒,尤其是無病呻吟。
可今兒宋幼安這么一說,他好似能明白。
想到自己與少夫人的交情,忽地笑了起來,“看來少夫人的叮嚀,不算被辜負。”
宋幼安忽地激動起來,“如若知曉她就是四少夫人,我自不會……,我自不會起了心思,你們裴大人瞧不起我,可她沒有!”
臨山聽得蹙眉難解,“我們四公子哪里得罪你了,為著你那幼弟,想了好些法子,還求了不少人,方才得了個妥當的歸宿,你而今翻臉不認人,真就是個白眼狼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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