蝶衣笑道,“表姑娘一大早就在小廚房忙活,這才剛出鍋不久,四公子與二公子嘗嘗。”
上頭還有夏荷香味,秦慶東就好這一口。
捻起一塊放入口中,口感細膩綿軟,味道甜而不膩,咀嚼幾下,唇齒留香。
“給你們少夫人送過去不曾?”
蝶衣搖頭,“少夫人與表公子正忙碌著,早早就交代奴等,不可叨擾。”
既如此,下去吧。
順帶兩個小子,也跟著出去。
撿起剛才的話頭,裴岸搖首,“大將軍入京秘而不宣,不曾知曉。”
秦慶東輕挑眉頭,滿臉笑意,“我倒是差使了人,守在郡主別院門口,昨兒午時到的,連同的還有女眷,瞧著年歲不大,我琢磨著……,怕是金七。”
“喔!”
裴岸端起茶盞,未到唇邊,聽得這話,愣了一下,“當年我們游學到溧陽,金七還小呢。”
“哼!如今不小了,早已是該議親的年紀,上次大將軍搞個媵妾之說,笑掉眾人大牙,而今進京奔喪請罪,一屋子兒子兒媳不帶,卻帶個侄女,蹊蹺得很。”
“按道理說來,這大將軍來得突然,不該帶個金七。”
裴岸遲疑,說出心中憂慮,“莫不是還想給金七嫁過去,讓賀疆隱忍一二?”
哈!
秦慶東直接笑出聲來,“四郎,你莫不是逗我呢,這混賬雍郡王又不愛女色,他們金家若真是識趣,送個長得好點的庶出子,比金大金七,好上百倍。”
“……如今賀疆與金拂云成了好事兒,沒準兒嘗到男歡女愛的興致,自此改了陋習。”
“不可能!”
秦慶東翻了個大大的白眼,“自宋幼安那廝主動讓我二人知曉賀疆這惡心人的行徑之后,我差吉安兄弟二人走訪查探,四郎,你猜,怎么著?”
裴岸面無驚濤,“怎地?”
“前頭郡王妃實在命苦,為何郁結而終,聽得說也是跪在賀疆跟前,求一個孩子,賀疆……,不行。”
“嘁!”
裴岸嗤笑,“金大姑娘的清白,確實是賀疆奪走的,劉煥捧著那鋪布到圣上,誰不知曉?”
“是啊,前頭郡王妃不如金拂云厲害,這等貨色,清醒時無能,還不如尋些下三濫的玩意兒,哄著賀疆吃下呢。”
如若有了孩子,那郡王妃未必會年歲輕輕,熬得油盡燈枯,失了性命。
“大將軍入京,頭一件事兒進宮覲見,但圣上未曾召見。”
喔——
這點,就耐人尋味了。
“大將軍多年不曾回來,也不知還能不能習慣京城風水……”
“圣上差人說來,大致就是郡主沒了,還請大將軍以家事為重。”秦慶東搖頭晃腦,“想不到多年過去,圣上還是這等的性子,聽得說大將軍無奈,跪在御書房外,給圣上磕了三個頭,頹然離去。”
“溪回,你前幾日與我說來的那蒙小興,昨日我差臨山去先生那走了一趟,那小子竟是個有腦子的,沒留下任何破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