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運繁連連搖頭,“父親這么一賠罪,不就坐實了妹妹是始作俑者嗎?”
“本就是她所為,我若豁出這張老臉,帶著她上門負荊請罪,還能用個女子動情蠢如豬,一時頭昏做錯了事,這樣荒唐的理由勉強應付,如若不去,等著將軍府的,只怕是大廈將傾。”
金莫一聽,也覺事兒大。
“將軍,萬不可如此,非得要請罪,實在不成,屬下陪著大公子走一趟。”
金運繁聽來,看了一眼金莫,低嘆道,“父親,讓兒子去吧,兒雖愚笨,但還算真誠。”
“無用。”
金蒙起身,負手而立,“你哪里有個面子啊,我的兒!無有功名,不任要職,這幾家隨意提及,都是京城數一數二的門戶,就算是為父,腆著這張老臉,也未必能得個好結果。”
“父親——”
“賀疆別無他法,只能迎娶拂云。”
金運繁起的牙咬咬,“明明是他奪了妹妹清白,卻還倒打一耙,孩兒在安王府里瞧著他一副嘴臉,倒是妹妹害了他一般。”
“難道不是?”
金蒙厲聲呵斥。
金運繁頹然低頭,“妹妹何等的糊涂!”
“拂云已不成事,可而今眾人要看金家的熱鬧,沒辦法,先壓下來為好。”
“父親,若不然心狠一些,送了妹妹去做姑子——”
話音剛落,金蒙哼笑,“你當我不曾想過,為父走到如今,萬事明白得很,可圣上不讓啊!”
金運繁:……
金蒙看向屋外,雖說隔著門板,也瞧不到滿世的蕭瑟,可還是心生荒涼,“拂云啊拂云,是要毀了為父!”
“父親,妹妹到如今不說是何人把她打暈送進映雪閣的,這等的人,我們也不查探一番嗎?”
哼!
金蒙冷笑,“查出來作甚,有何用?何況,你妹子都舍不得說的人,還能有誰?”
誰?!
金運繁微愣,金莫小心卻又不敢置信,說出兩個字,“裴四?”
金蒙搖頭失笑,“這明擺著的事兒,怎地,想不明白?”
金莫與金運繁齊齊搖頭,后者滿臉疑惑,“父親,怎地會以為是裴四,這——,這——”
匪夷所思!
在金運繁眼里,裴岸不是能做出這樣事情的人。
金蒙冷笑,“他是裴漸的兒子,其次才是拂云所謂的朋友,何況,拂云害了他的娘子,你們也說了,宋氏逃跑之后,裴四就接到她,提前回了公府。”
時辰上一推演,哪里難猜?
金運繁恍然大悟,“是啊,宋氏逃了,按理來說,映雪閣就沒有女眷,若不是有人同時把妹妹塞了進去,哪里會有如今的錯事!”
說到這里,金運繁低喝一聲,“裴四,何苦這般心狠?”
好歹,好歹妹妹也是一心愛慕于他!
“你家妹子要殺人家的娘子時,怎地不見你說心狠手辣了?”
金蒙哼笑,看向長子,一臉鄙夷,“成王敗寇,她算計旁人可以,卻由不得旁人算計她回來?”
“可是——”
金運繁哪里想到,父親竟然能這么偏袒外人。
“可是,妹妹名聲俱毀,連累的也是咱們金家上下。”
“所以,我教養不當,就該親自上門請罪,這等的道理,運繁,你卻不懂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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