還在猶豫之時,忽地又來護衛。
“旁側李大人家差人來救火——”
呵!還驚動了旁人……
金莫趕緊走上前,“就同李大人家說,我們府內不小心起火,辛苦他們掛心,此刻已撲滅,不用擔憂。”
罷了!
金蒙退讓半步,頷首應允。
“且去瞧瞧,這逆女要害我與她母親,到何時?”
金拂云想不到,會與自己的父親走到這一步,她跪坐在堂屋里,膝下一片冰冷,疊翠軒雖是被燒著了,可下人仆從十分厲害,不多時就把旁側井水打空,全潑到了疊翠軒內。
濕噠噠一片,不多時就凍成了冰。
金拂云凍僵的手腳,好似不是自己的,她憑著一腔孤勇,金包銀的簪子不硬不軟,抵在脖頸上血脈之處。
虎視眈眈看著眾人,“去!把父親叫來,如若逼著我死,我也要拖著爾等一起下地獄!”
她瘋了!
金拂云感受到血脈里奔涌的殺意,丫鬟婆子們瞧不起她,連金七這樣的小賤人,也敢到跟前耀武揚威。
呵!
都盼著我死,好!
那一個個的,全來給我陪葬。
金七滿臉委屈,一身素白孝服在身,更襯得她三分嬌七分俏,“長姐,您誤會妹妹了,你我都是金家的姑娘,你不好了,妹妹哪里還能好?”
呵!
金拂云眼眸里全是鄙夷,“小賤人,還輪不到你來同我說話,狐媚子的樣貌,狐媚子的作態,莫要來惡心我!”
救火之人眾多。
平日里只在二門外的仆從,也因這大火涌入疊翠軒,忙碌之中,竟還聽得大姑娘辱罵七姑娘,個個面上不顯,腳步卻慢了起來。
金七回顧四周,烏泱泱的仆從只怕都聽到了。
她眼窩一熱,兩行清淚落了下來。
“長姐何苦這么欺辱于妹妹,此番入京,妹妹也不曾到疊翠軒惹過你啊。”
“滾——”
蔣氏聽不下去了,這幾日里,若不是金七陪著她給宏安郡主守靈,那偌大的靈堂之中,就她孤零零的帶著幾個丫鬟婆子守著。
“拂云,你素來聰慧,何苦這么作賤自己?”
作踐?
金拂云聽得這話,冷笑起來,“大嫂,爾等巴不得我死,偏我不死,我本有父母兄弟,為何受了這般委屈,還容不得我活命?”
這話,蔣氏聽得搖頭。
你陷害我時,可有想過是兄弟姐妹?
那等要命的事兒,你閉著眼睛指手畫腳,就能做到,而今釀成大錯,反倒是來責怪家人了。
“拂云,放下簪子,萬事好說。”
“叫父親過來。”
“父親連日奔波,辛苦萬分,這會兒才歇下,明日里再去請安,可好?”
金運繁剛從屋后繞過來,聽得這話,滿口無奈卻又不得不壓著火氣,勸說金拂云。
“大哥!我要見父親,別逼急了我,不然我拉著金家給我陪葬!”
陪葬二字剛出口,金運繁就惱怒起來,“拂云,你自覺這般說來,有幾分血性,是嗎?金家上下,與你無不是血脈相連,怎地,你做錯了事兒,還要帶著一屋子老小都去死?”
“相公息怒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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